格算得上很好了,从没有发过脾气。 “他很好相处。”最后回答。 下午出发去见段融。 沈半夏胃里很空,强打起精神跟在两位长辈身边。脚上穿着严琴为她准备的鞋,鞋子足足有九厘米那么高,穿上后像踩在刀尖上。 会面地点是在段向德位于城南别墅区的一套房子里。 段向德是段融的父亲,严琴的丈夫,天晟集团现任掌权人。前几年他牢牢把控着整个公司,可自从段融出现后,他的势力被那个狼崽子一点点挖走,再这么下去,不出两年,他能被逼到退位让贤的地步。 严琴带着沈半夏过来的时候,段向德正在阳台上愁云满面地喝酒。沈半夏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其实很不喜欢段融,他真正喜欢的是他的小儿子段盛鸣,可惜段盛鸣很早之前出了事故,双腿截肢,人从此一蹶不振。否则有段盛鸣在,段融是不会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 “向德,我把半夏带过来了,”严琴朝段向德走过去:“晚上让段融回来一趟,让两个孩子见见面,把事情定下来。” “我说了,这事我不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段向德看都不看客人一眼,起身上楼。 他确实跟传闻中一样,对段融的事情不管不问,完全不把段融当儿子看。如果不是因为小儿子成了废人,他甚至根本不会把段融认回来。 等了大半个小时,外面有车开过来的声音。 沈半夏在沙发里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攥了下裙子。很快又想到这条裙子是严琴买给她的,价格不菲,将来可能要还回去,她不能弄坏了。 两分钟过去,佣人过去开门,一身西装革履的段融从外面走进来。 康芸带着沈半夏起身。 或许是因为接下来一年里,对于段融来说,沈半夏的角色都会变得很特殊,她心虚地没有抬头看他,眼睛低垂着。因为两天没有吃饭的缘故,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 段融的视线越过屋子里的人,径直落在她身上。 她穿了件浅蓝色的裙子,这个颜色很衬她,使她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但是不同于前几次她总是故作阳光的样子,今天的她身上笼罩着一股不易被人察觉的沉郁。 只看了她一秒就移开视线,段融把目光放在严琴脸上:“什么事非让我回来?”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 “您觉得我很闲?”段融往沙发里一坐,胳膊往后搭:“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他跟严琴的关系也不好,外人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段融跟他的父母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康芸选择不去掺和,担心沈半夏会被现在的气氛吓到,安慰似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就直说了。”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严琴都能保持住她的端庄优雅:“我找人算过了,这个月27号是好日子,你跟半夏的订婚宴就办在那天。” 段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和惊异,他甚至扯起唇角笑了下,笑得极尽凉薄:“如果我不听你的呢?” “陈老手里那点儿股权你别想拿到,”严琴不紧不慢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话对陈老还是管用的。你拿不到他手里的股权,下一步投入到新型产品上的开发计划就别想顺利进行。” 严琴不管说什么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但是在她的笑容下却藏着毒蛇的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伸出来咬人一口。 这个家里,不只段向德不喜欢段融,就连严琴,把段融生出来的这个女人,都跟自己这个大儿子很疏远。 怪不得段融即使功成名就,摆脱了之前穷困苦厄的环境,也依旧要用一层层的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从来不会真心待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一层虚假的壳。 在严琴的话后,段融脸上仍未出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