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的女儿,悲痛欲绝,却不敢在家里挂白幡,母亲缩在屋子里日日哭泣,父亲也苍老了?十岁,他的官服似乎已经还回去了?。 她看到她呆板规矩的二哥在朝堂沉默地被大臣排挤,却依旧勉力保住全?家,让许家不至于跌落云端,看着一家人受她牵连,被皇帝不喜,许嘉星愧疚之余,对糊涂不清的皇帝恨又加深了?几分。 甚至,她还看到总是吊儿郎当嬉笑?玩闹的许恒虞,他一身武将?服饰,年纪轻轻站在朝堂前列,锲而不舍每十日就?上奏皇帝重?查淑嫔葬火一事,皇帝看重?这个年轻的将?军,但也厌烦他的执着,只好视而不见。 许嘉星呆呆地看着被皇帝赶出大殿的许恒虞,他眼神狠厉,染着血丝,他翻身上马,冽风卷过他的衣袍,他又找上了?大理寺。 胡须都?快掉光的大理寺卿看到许恒虞就?躲,官兵们守在大门,为难地阻拦着许恒虞。 “许恒虞......四哥,四哥...别去了?......” 她看着他们逐渐老去。 许嘉星觉得自己应该流泪了?,可她触摸不到自己。 她好恨好恨。 父亲母亲哥哥们都?那么爱自己,可她在后宫里只顾自己安危,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们的荣耀给自己带来?光芒。 直到父亲去世?,母亲跟着病倒,许嘉星才恍惚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看着京城大街上百姓们纷纷挂上白灯笼,京城的沉重?的钟声再度响起。 新帝登基了?。 许嘉星离不开京城,后来?也不愿意回皇宫,此刻得知成安帝去世?,她突然想回去看看。 一进到宫里她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到了?长宁宫附近,除了?这里,她能去的最远地方依旧是仪康宫。 里面有一位宫装美人,她年岁不轻,韵味不减,站在宫门前,盯着宫人们进进出出手上搬着大箱子。 到最后一件摆设搬出宫,她转头冲着背对着自己的另一位宫妃,哄道:“月帷姐姐,咱们也该挪宫了?。” 王月帷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她翻翻白眼,“那女人可真?是母凭子贵,儿子一当上皇上,跟着就?摆起了?太后的谱。” “姐姐,快别说了?。”李株南四下打量,她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先帝太妃,胡乱议论太后,被人抓住了?又有的折腾。 “是是,连你也管起我了?。”王月帷不满道,“你现在是温太嫔了?,我还只是个王太昭仪,低你一辈了?!” 李株南不复以往怯懦,她好笑?道,“姐姐又说酸话,我们不分那些的。” “去了?行宫,我的床铺还是有姐姐一半。” 李株南贴在王月帷身边,两人规划起在行宫的生活,最后,要离开仪康宫时?,王月帷终究不满道,“她只是个八品小官的女儿,纵然有一副好皮囊,可那能比得过曾经的淑嫔吗?” 她提起淑嫔时?没有了?从前的愤愤,她再怎么嘴硬,也羡慕过许嘉星横空出世?的盛宠。 王月帷垂着头,像是怀念故人般低喃道:“若是她还在......” 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其他。 许嘉星跟着她们大致明白了?宫里现在的情况,新帝登基,她们这些先帝的妃子全?被赶去了?行宫,给新要入宫的秀女们腾地方。 王月帷一如既往的八卦嘴碎,倒是李株南立了?起来?,气度不俗。 她们的感情还那么好。 许嘉星有些怀念桃桃,自己离不开京城,也不知她去了?哪里,竟连她的一丝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