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这么......体恤,”大太太摸着金条,咽回了那句要冒出来的‘粗暴简单’。 许呈晋呵呵一笑,二十几岁的他刚硬执着,一定要和人争出个道理,害得一家人随他颠沛流离,现在的他早就明白,在皇上面前示弱,永远只有好处。 他露出泛白老旧的内衫,皇上就转眼送他百两黄金,这才是君臣相宜。 “拿着吧,之前一直委屈了几个孩子,你用这钱,好好补偿一下他们,也给自己多添些头面首饰。” 说到孩子,许呈晋想起了昨日让他头疼的儿子,抬脚去瞧瞧他。 见许恒虞乖乖坐着书桌前,稍稍欣慰,继而板着脸道:“看了这么久,可背会了几页?” “啊?”许恒虞挠挠头。 许呈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小子不会摸鱼一整天,只是这会儿坐着装样子吧。 带着沉重的心情,许呈晋拿着课本,念上句考许恒虞下句,虽然答的磕磕绊绊的,却比昨晚好了不少,进步倒很大。 他终于露出一抹笑,摸摸许恒虞的头:“好好念书,堂堂男儿,怎么能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乖乖听话,等背完了千字文,爹爹教你练武。” 往日里许恒虞就喜欢扒着自己问战场上的事,回京的事情已经落定,他也有空亲自教导儿子。 许恒虞眼睛一亮。 ------ “母亲,父亲去哪儿了?” 许嘉元做完林夫子的功课,来正屋陪母亲练练刺绣权当休息,一进屋却只看到父亲挂好的朝服,人却不见了踪影。 大太太冲她招手,“快过来。” 她把之前压着没给两个姑娘的月例银子一起拿了出来,“拿着花,等我们搬到东街了,再亲自挑些喜欢的物件。” 至于皇上给的赏赐,她得找些法子,把金子换成银票和碎银子,这金灿灿的金子拿出去,还没用就能吓倒一片人。 “母亲,我用不上,您和父亲的事更重要。” 许嘉元三年前就跟着看账,知道家里的情况,大太太颇为欣慰,“这本就是你们的月银,母亲教你看账,更要学会怎么管账用钱。”说着,她从屉子里又拿了五百两,“好好花掉它们。” 许嘉元耐心听着母亲教导,想再问问父亲,但母亲绝口不提,她也不好再开口。 “好了回去吧,另一半你拿去给星儿,她好些日子没买东西,该闹了。” 许嘉元应下,走到门口,她叫过夏嬷嬷,声音平淡,“嬷嬷,父亲究竟去哪儿了?” 夏嬷嬷觑了眼大太太,低声道:“老爷在四少爷那儿呢。” “大小姐,您别去,太太不愿让你们兄弟姐妹间闹出事儿。” 许嘉元妥帖地笑了笑,“嬷嬷放心,我不会和四弟争执的。” 她只是想去看看,父亲为何只愿意考察这一个儿子的功课,二弟这么多年,不也只在官学里跟着学究念书吗? 天黑前,许嘉星正在和桃桃一起喝大太太命人送来的冰镇绿豆汤,柳嬷嬷笑呵呵地给院子里小姐哥儿传递了个消息。 明日卯时,所有人都在正院外的景观台前集合,许呈晋要亲自教孩子们练武。 “练武?” 桃桃和许嘉星异口同声。 只是一个是兴奋,一个是震惊。 第19章 大宴朝地处中原,太/祖皇帝凭借武力整合了分裂的几个小国家,一越成为中原不可动摇的国家。 大宴朝尚武,民间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门派,每三年会有一次武林大会,选出的武林盟主更是由皇帝直接任命。 但苏城太偏僻了,这些事儿只流传在街角巷尾的说书人嘴里,很少有人真的见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