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进入急救室。 陈郁青一直守在急救室外面,上次韩烬流产,在包厢里出事,他就是这样带韩烬过来的。 那个时候,也是一样无助,也是一样的惊慌和害怕。 但是这一次,远比上一次多了更多恐惧。 对韩烬死亡的恐惧,远比痛苦来的更加激烈,陈郁青甚至不敢想象一下,不敢牵动自己的思路。 他的眼眶红肿不堪,手掌被链条割破,现在还在往外淌血。 身上的血腥味浓到刺鼻,有护士想要给他包扎,但是却被陈郁青的阴郁和颓唐所吓倒,连上前都不敢上前。 陈郁青拒绝任何人的接近,不想要任何人帮他。 他一个人,可悲又落寞的守在急救室外,静静等待着急救室房门的打开。 在失神崩溃的瞬间,跪倒在急救室的门口,以提醒自己清醒的等待,在那里虔诚的祈祷。 大量的血液被调动到急救室,乔世哲冲出来,手套上全部都是血,白大褂上也沾了不少血。 他发疯似的,将一块带血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东西摔在陈郁青身上,尔后愤怒的吼他:“去找钟既遇,去把钟既遇找过来!你去求他,为了韩烬把他求过来!” 言毕又转身回了急救室。 陈郁青跪在地上,即便是再不懂乔世哲的意思,再不明白为什么要求钟既遇,他还是按照要求做了。 只要是与韩烬有关,他就会去做。 夜色已经很晚,钟既遇没有上班,早早的就已经睡下。 陈郁青突然联系他。 电话铃声在夜里突兀的响起,钟既遇被从睡梦中吵醒,有些茫然的接了起来。 【喂,你有什么事?】 【既遇,求你,帮帮我,帮帮韩烬。】 电话另一头传来嘶哑的声音,像是枯朽的木材被烈火灼烧,啪的一声断裂,脆弱到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 钟既遇打起了精神,散了散身上的瞌睡劲儿,一边回应陈郁青,一边穿衣服往外走。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郁青的车就在他家楼下。 钟既遇拉开车门,身上的衣服还是随手裹在外面的,还来不及系纽扣。 夜晚的冷风顺着衣领往衣服里吹,带来冰冷又刺人的触感,钟既遇打了个喷嚏,坐进了汽车里,才终于理清楚状况。 “你说韩烬,割`腕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韩烬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对,一直跟着我。但是我把他锁了起来,我不准他离开我半步,不准他出去和人见面,不准他说不喜欢我。所以他,他不想活了。” 陈郁青眼睛一直看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