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他爸当年唱戏的时候我就听过,他原先唱戏的时候我也听过,就是唱戏和听戏的关系呗。”刘澜外公大着嗓门道,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笑了,笑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那裴爷爷,他们是固定成员在这附近接活吗?”江祺也凑上去问。 刘澜外公摆摆手:“那都是好多年前的模式了,你们别看他们这唱一场大几千,平摊到每个人头上也就几百。这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活多,平日里单靠这个吃饭都得饿死。哪有什么固定成员,也就小冯这个所谓的班主是固定的,谁有空谁来。” “所以他们都是兼职,其实还有其他工作是吧?” 刘澜外公有点耳背,没听清江祺的前半句就听到了其他工作:“是有其他工作,小冯好像开了个戏曲培训班,据说没几个学生已经关了。他还在市剧团混饭吃,没编制的那种,我听说这市剧团不景气,还不如交响乐团呢。” “交响乐团那些没编制的一个月到手好歹也能有个1000多,他们剧团的有没有这个数还不一定。” 刘澜外公说得正起劲,一个微胖白净,长得颇具喜感的中年男人从戏台方向快步走来。人未到,笑先至,哈哈的笑声非常有穿透力。 “隔着老远就听见裴老爷子您在背地里编排我,下次您编排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隔远点,声音小点别让我听见。” 此话一出,江祺就知道这个微胖白净的中年男人是戏班名义上的班主,冯班主了。 看着刘澜外公领了4个年轻人过来,冯班主也笑着打趣:“裴老爷子您今年可真是捧我的场,去年台下没什么年轻人,您今年居然把自己的小辈全带来了,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晚打电话给我说要给你留5个前排的好位置。” “什么自家小辈,就这个是我外孙女。”刘澜外公指了指刘澜,“其余的都是他朋友,人家年轻人想看戏,特意开一个多小时车从市区过来的。” “那真是谢谢各位了。”冯班主一脸惊喜,“今天我一定叮嘱他们好好演,不让你们失望。来都来了和我过去看看吧,你们年轻人还没见过我们是怎么化妆的吧?这边东西都还没有完全搭好,有点乱,你们小心着点。” 后台确实如冯班主说的一样很乱,应该是还没有整理好,各种道具杂物都堆在箱子上和地上等着分类。不过衣服是放在道具车里的,可能是怕弄脏。 东西真不少。 光乐器就有好几种,二胡,唢呐,琵琶,大鼓小鼓,还有一个长得和二胡很像,但又不太一样的江祺不认识的乐器。 “今天可有几处好戏,你们平时听……”冯班主热情讲解今天的演出内容,连笔画带指的,看上去恨不得把棍子拿起来耍一下。 “那个是什么?”江祺指着那个不认识的乐器小声问冯灵。 “高胡,就是高音二胡,你可以理解为和二胡差不多的乐器。”冯灵解释道,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怎么的,突然问起江祺她送的戏服。 “老板,我的戏服你收到了吗?” 冯灵送给江祺的三星礼物是她跑路时带的戏服,算是她所有资产中单价比较昂贵的。 那几件戏服江祺也收到了,都是丝绸的,看面料和上面的绣花就知道一定很贵的那种。 原本可以很值钱,但是衣服有的地方有破损,可能是逃命的时候保存不当,感觉像个残次品。 “在我办公室里放着,那些衣服我也穿不了,要不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我办公室把那几件衣服拿回去?” “我突然想起来那几件衣服可能要找专门的裁缝改一下。”冯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您没发现衣服有点破吗?” 江祺点头:“发现了,挺正常的吧。毕竟那个衣服经历过……嗯……你懂的。” 江祺也不好直接说那衣服是冯灵逃难的时候带的,刘澜是个耳尖的,万一被她听见了肯定也要问。 问什么江祺都能猜到。 逃难?什么逃难?冯灵还逃过难?这年头还有人在逃难?哇,太精彩了,可以说吗?可以说的话详细讲讲! 江祺抬头小心的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刘澜,秦灿,裴老爷子和冯班主都不见了。这里就剩三个戏班的演员和三四个看热闹的小孩,其中一个年轻女演员在叮嘱小朋友不要随便动,免得砸到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