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所以是高考,就是因为有很多无法触碰和更改的高压线。 填错答案,报错志愿,考试迟到,听起来天差地别的几件事情,结果都一样是过时不候。 和儿子重归于好,在长达十四年的时间,都只是聂天勤的奢望。 不曾想,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聂广义不仅愿意原谅他,还愿意和他一起修复家乡的桥梁。 打从来到意大利,聂天勤一直不愿意相信。 尤其是看了聂广义罗马事务所的概念设计之后。 聂天勤反过来劝聂广义:“大头,你那天和爸爸说科技啊,航天阻燃剂啊,已经给了爸爸很大的启发。爸爸回去,可以让学生们朝着这个方向,多做点研究,多出几套万安桥重建的方案。你好好地在意大利,把你自己的事业做好。” “聂教授,你能让你的学生多努力,我就不能让我的员工多努力吗?花那么多钱找员工,难道是为了把自己累死吗?”聂广义直接来了一个提问三连。 “大头,爸爸还是知道一点的。你如果不是急着赶回来处理事务所的事情,也不会刚刚遭遇飞机故障返航,就立刻返回意大利。” “你知道一点?”聂广义诧异:“哪一点?” 小镊子的心情很不美丽。 小适子不会嘴碎到连他恐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聂教授吧。 人生在世,交什么兄弟? 是能一辈子给你做好吃的?还是能帮你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呵,兄弟。 呵呵,一辈子的。 “我是听那个叫梦心之的姑娘说你有点恐飞。” “什……什么?”聂广义震惊且愤怒:“你无聊不无聊?你总和我提女人干什么?” “不是的,大头,爸爸没有要撮合你们的意思,爸爸只要你高兴就好。” “聂天勤教授,什么叫撮合啊,差着辈分呢?那是我兄弟的女儿。”聂广义的反应不可谓不大。 “是是是,大头,你不要激动,人家姑娘没有恶意。” “什么叫没有恶意?”聂广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是这样的大头。人姑娘让他爸爸拿了几粒药给我,说如果要和你一起坐飞机回去,最好可以让你提前吃。” “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聂广义对梦心之本就不那么好的印象,雪上加霜。 “大头……” “大什么头,我头哪里大?” “广义……” “干嘛了?聂教授。” “人姑娘没有恶意。” “你怎么看出来没有恶意了?随便把别人的隐私拿出来说,叫没有恶意?” “姑娘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你那么过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 “你把人家手都抓青了,人家爸爸看到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还准备带去医院检查的。” “……”聂广义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但也只是一时,他很快就找到了反击的理由:“我都道过歉了,这种事情有必要一直拿出来说吗?” 聂天才对道歉的理解,和大众多少也有些不太一样。 “这你可以冤枉人姑娘了,人姑娘一直替你说好话。” “呵,好话。”如果不是和一丝不苟的外表不搭,聂广义很想直接翻个白眼。 “大头,你没发现这大夏天的,人姑娘在罗马事务所那几天一直都穿着长袖吗?” “穿长袖要怎么看到?难不成她爸爸还看他换衣服?” “不是的,是姑娘收拾行李的时候没注意,把袖子撸起来,她爸爸才看到的。” “呵呵。”聂广义并不相信。 “是真的广义,人姑娘还专门帮忙解释了一下,说你不是故意的。” “既然知道不是故意的,又为什么要专门拿出来说?” “你肯定也知道,你兄弟把闺女捧在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