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饭局才结束,停车场夜风混着酒精的味道。 储西烬坐在副驾驶,人还清醒着,他脱了西装外套,解开两粒衬衣扣子,灰色的衣领松下来,卷起的衣袖露出清劲的手臂。 赵乐川到底才刚出社会,自告奋勇替老板挡了几杯白酒,倒在后座醉的不省人事,甚至还要靠老板叫代驾,没一会儿他又难受的坐起来摸着胃。 “老板,我有点想吐......” 储西烬冷眼掠过去,赵乐川马上改口:“好像还能坚持。” “......” 先找了司机把赵乐川弄走,又才叫了代驾,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储西烬看着很冷静,实际上也抵不住白酒的后劲,眸色赤红,身上散发着温热。 听见门口有动静,贺年穿着拖鞋往外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此时还打着哈欠。 “怎么还没睡?” “睡了,又睡醒了。” 鼻尖被蔓延到酒气淹没,很浓重的味道还有些刺鼻,贺年自然接过男人手中的外套,他推着储西烬去沙发上坐着,又倒了杯温水。 “先生你先坐会儿,我去煮醒酒汤,很快的。” “别麻烦了。”储西烬抓住贺年的手腕不让他走。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 床单被套是刚换的,蚕丝被又轻又软还有很淡的薄荷香味,贺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因为储西烬刚刚抱着他喊了一声‘年宝’,这个称呼让他心口突跳,恍惚间有种时空重叠的错觉,他很没出息地眼眶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十年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心里的想法杂乱无章。 盯着天花板,越发精神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裹着冷调木制香冲出来,储西烬穿着浴袍擦头发,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腰腹劲挺,身材接近完美,贺年等反应过来已经盯着人看了许久,他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颊泛起红晕。 数不清过去几分钟,床榻忽然陷下去一块,储西烬身上的温度几乎侵袭所有角落。 贺年觉得自己也跟着发烫,他紧张又小幅度地侧过身体。 装睡。 那道低沉的呼吸就落在后背。 储西烬显然不满,那双眸子幽静又危险,平日里喜欢往自己怀里钻的人,此时躲得老远,都快掉床底下去了。 “贺年,我身上没有酒味。” 不用躲那么远。 还好灯光昏暗,储西烬看不清贺年要滴血的耳朵,少年人的身体正在成熟,经不起任何撩拨。 “没有,我就是困了......” “那就是躲我。” 贺年不说话了,储西烬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