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谢琼在给他剥花生核桃往他嘴里喂,他看着相声,谢琼看着他。 然后花季青就听旁边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就是那个花季青吧。” “嗨,不是他还是谁呢,现在还在这乐,可能人家没把这当回事吧,毕竟戏子嘛,陪谁不是陪呢……” “听说他师兄正满奉天城里筹钱呢,估计这会投河的心都有了。” “谁说不是呢,吴老虎这地痞谁遇到不发愁呢,你们说这花季青能去陪那柳三爷吗?” …… 花季青正乐着呢,冷不防听了这一段话扭头看去,只见三五个人坐不远处正探着头指指点点的看着他呢。 花季青满脑袋问号,还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招这么多人议论。 倒是谢琼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核桃,看向了那帮人。 不远处的几个人一见谢琼那手捏核桃凶神恶煞的模样,惊了一跳连忙纷纷转过脑袋不再说了。 反倒是花季青相声散了场带着谢琼拦住了那些人,他当初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和他大师兄有关。 那些人见他身后谢琼板着一张脸,还以为是花季青要带人收拾他们,最后花季青问什么他们答什么,乖顺的不像样。 花季青看了看身后的谢琼,还以为自己欺负他们了一样。 花季青从那伙听相声的人嘴里问出了花麒的事,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里他大师姐总拦着他,不让他出去了。 可拦着终究是拦不住的。 相声馆里花季青叹了口气,想着他大师兄现在四处筹钱的模样,最后什么也没说带着谢琼回去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呀~” 花季青坐在花家班的院子里晒着太阳拽着戏腔唱了一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对面谢琼坐在墙根的阴影里一下下的磨着刀。 花季青瞥了他一眼,拿着鞋底扔他。 “唱戏的行当,你把刀磨那么快准备宰谁?” 谢琼挨了砸也不气,他把花季青的鞋摆回了太阳底下晒,转过头仍磨着刀。 直到花季青提着鞋又扔了他一下,谢琼才从肚里憋出来一个花季青要的回答。 “宰狗。” 花季青听他这话没忍住气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这是打算宰几条狗,能宰几条狗。” “大狗在这叫,后面是老狗在那镇着,就你一人能把这群不要脸的狗杂种一块端了?” 谢琼没答他话,只是一个劲的磨着刀。 花季青气的想揍他,可自个的鞋都被他自个扔出去了,他赤着一双脚下不了地,只能憋屈的窝在椅子看着谢琼磨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