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汁液。眸光投向前方,淡漠疏远,“我依稀记得哪位高人说过这样一句话——随心所欲不逾矩。我自己的心,它动了,我就去追寻让它心动的人和事,它厌了,我便随它放下。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好得很。” 祁珩被怼得哑口无言。 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顺便说一句,这位高人是孔子。你怎么偏记得这样一句话?” 正阳面色微凉,没有看祁珩,“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后,脑子里时常飘过这样一句话。” 祁珩眸光一亮,“我说你整个人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呢,原来根源在这儿。你想过不一样的人生,显然是因为对过去的人生感到不满意。我说得对吗?” 正阳摇了摇头,眼底飘过一丝茫然,“大概是吧。不管怎么说,劫后余生,我想要活得恣意一些。过去,我大概背负太多沉重的东西,所以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老天爷可能是想给我一次新生的机会。” 祁珩垂下眸子,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如果你觉得这样好,那便这样吧。不然我本来还想给你催眠的,看能不能唤醒你沉睡的记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祁珩昨夜熬了通宵,就是为了帮助正阳查找催眠相关的资料,他觉得正阳受伤、失忆都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想帮助正阳,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可是正阳说,他不需要。 正阳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儿,自己躺下了。 “我困了。阿珩,你带小禹走吧。” 桑禹扒到父亲的床头,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又用小手拍了拍父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正阳望着桑禹浓密的眼睫毛,望进漆黑晶亮的眸子深处,提唇一笑,摸了摸他头顶的栗色软发,柔声道:“小禹乖。” 桑正阳苏醒后的第三天傍晚,他的病房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阳住院昏迷之后,祁珩每天都会来看他。还有一个隔三差五上医院来看他的人是闵叔。 闵叔给护士站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桑正阳醒来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但护士每日事情多,转头就给忘了。而且,祁珩每天都来,还带着桑禹,护士站的人都默认祁珩才是桑正阳的家属。更加想不起来要去通知闵叔这个二号家属了。 直到苏芸翻看记事簿,无意中翻到这一项,这才给闵叔打了报喜的电话。 闵叔接到这个电话,非常高兴,当即号召当天晚上不用当值的保安去医院探望桑正阳,得到了热烈的支持。 众人买了果篮和喷了香水的鲜花来探望正阳。 正阳看着这一群脸上挂着兴高采烈的笑容的男男女女,唇角往上提了提,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迷茫,伸手打了个招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