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还会要沈云簌吗?这本就无需多虑,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要她,自从成了婚,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她已经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可他不能说,总觉得回了她的话很不吉利似的。 “我以后会再小心一些,不会让你有任何事。”魏临声音低哑。 他一只手与沈云簌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 沈云簌没再敢触魏临的眉头:“对不起,我没想给你出难题。” 魏临没说话,只是忽然从榻上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 烛台下,魏临的面容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也不似方才顺畅,看她的眼神如一头饿狼,沈云簌有些不敢正视魏临,别过眼去。 “看着我。”魏临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已经说过对不起,你还要怎样?” “当然是要你了。” 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云簌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樱桃小口更加诱人。 魏临挑起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凑近,快要挨到的时候,他停下了。 沈云簌眨了眨眼睛,不知魏临何意,但她已经成功被勾到了,不知从何时起,她渐渐喜欢与魏临耳鬓厮磨。 “夫君……” 距离太近,看不到魏临的眼睛,僵持片刻,主动勾上魏临的脖子。 从轻柔到热烈,沈云簌犹如被带到满是香甜味道的花丛里。 脑袋里涌出许多奇奇怪怪又绚丽的画面,如蝴蝶振翅在阳光下,又如风吹在开满桃花的地方肆虐狂妄的吹,原来两情相悦的纠缠这般美好。 她感觉自己是一片雪,坠落到一棵树的枝丫上,摇摇晃晃,荡荡悠悠,最后落入了某人温热的掌心,被他紧握后又一点点的融化掉。 夜半之时,房间里的烛火熄灭。 “阿簌,你生我气了?”魏临凑近了问。 沈云簌不想跟魏临说话,她求他的时候,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沈云簌想把被子拽过来,蒙上脸,以此来表达自己不满,奈何手指都是软的。 只是没想到魏临说了句恬不知耻的话:“是你主动的,勿要怪我。” “你不要脸……”沈云簌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魏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但他怕接下来的几日回来的会很迟,不想在沈云簌睡的正好的时候把她弄醒。 “以后我会收敛自己。” 翌日,沈云簌坐在妆奁前梳妆的时候,从铜镜里瞧见自己的脸。 不由的愣了一下,镜中的人神采奕奕,就如成婚时,被绞过面似的。 她这般气色,该不会是因为魏临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妙圆见状,好奇的问道:“夫人,什么事这么高兴,跟奴婢说说呗。” 沈云簌清了清嗓子:“没事,只是觉得你梳头的技巧有长进了。” “您嗓子怎么哑了?” “应该是吹了凉风后的缘故”她胡乱说了理由。 妙圆深信不疑,继续拿着一枚簪子比划。 秋日见凉。 沈云簌准备给后院的所有人做些衣物,做自己衣物她选了普通的料子。 青川县大部分的百姓都是粗布麻衣,穿上等料子的人数量极少,太过花哨,反而对魏临的影响不太好。 毕竟县令每月的俸禄有数,魏临又一直强调要隐藏身份,吃穿用度上,要收敛一下。 用膳时,魏临倒也不嫌弃清粥小菜,反而饭量越发多了。 这两日在青川县闲逛,沈云簌发现街上许多卖瓷器的人,且这里人做瓷器的技艺十分娴熟,只是在花色的和种类上较少,沈云簌有个想法,想把瓷器运往京都,放在货铺里卖。 她向魏临说的时候,魏临也有自己一套提高青川县百姓发展的计谋。 “我已经考量过了这里,瓷器只是其一,这山上有许多的楮树,可以让百姓采集树皮造纸,造出的纸张拿来买,另外这山上又制作染料的朱砂,若发展起来,定然能比乐山县还要富足。” 沈云簌只知道魏临善于查案办案,原来也会替百姓分忧。 这时,门外立着一个儒雅斯文的男子。 沈云簌在来青川的路上见过他和魏临接触,也在当日抓获王尽的时候见过。 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商人,还是魏临的手下。 魏临还未跟沈云簌正式介绍过温言,今日也打算告知温言的身份:“夫人,这位是温言先生,我最得力的手下。” 温言行礼道:“见过夫人。” “先生好。”沈云簌客气回礼,接着就离开了房间。 沈云簌明白,他只要出现,必定是有事情要跟魏临汇报。 待到四下无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