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想离开您。” “不是离开, 是暂时分开。” “此事奴才保证万无一失。” “可眼下伤到的人成了魏临,是你把事情搞砸了, 你若到了他手里,整个郑家就完了,你必须得走。” 王九明白自己的主子,郑成均谁都不是十足的相信,他其实更信自己。 这些年给郑成均出的馊主意可不少,他从来都是放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次郑成均怕成这样。 也对, 他本胆小如鼠, 对上他谨小慎微, 对下他以强凌弱,贪财如命,沉迷美色,同时又业务不精,作为郑成均的奴仆,帮他做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说他们主仆一丘之貉也好,狼狈为奸也罢,可从来没想到,最后的处境是卸磨杀驴,与其挣扎,不如要个体面。 “爷,奴才离开京都,逃的远远的。” “这才像话些,这几日天气渐暖,河道水路应该还能走,离开的船只,我会帮你备。” 南楼之事,传到了永徽帝的耳朵里。 如今太平盛世,竟然毫无忌惮的对当朝的朝廷命官下手。 此歹人恶毒至极,公然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南楼,利用人流掩人耳目。 永徽帝叫了身边的杨公公去了镇北侯府,一来慰问,二来了解当日的情况。 魏临告诉杨公公,当日的人就是冲着他来到,他不想把事情引到沈云簌的身上。 这幢案子,定是要查到低,把那个幕后主使揪出来,如不然,以后沈云簌上街,他也会跟着担忧。 今日,沈云簌照例来了北院,她特意饶了一条小路,不想被人瞧见,免得背后有人非议。 魏临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从内室挪到了书房,端坐在案前,正要执笔。 听到一阵敲门声,于是又放下了狼毫,这敲门声与往日里的不同,想来是沈云簌。 “进来。” “表哥,早。”沈云簌提的食盒多了两层,她把食盒放在另一张方桌上,除了一碗药膳,还有两小碟子糕点。 魏临从长案旁起身,来到方桌前坐下,看了看药膳,又看了看沈云簌,前两日,她可都是亲自喂他。 僵持片刻后,沈云簌道:“你的手能动,别以为我不知道。” 魏临把碗挪过来:“我以为你会舍不得表哥动手呢。” 沈云簌面颊渐渐泛红,每回送药膳,都要被魏临言语挑逗,眼神撩拨,她努力假装不在意,可每次都被搞的不自在。 魏临把碗挪过来,把药膳一勺一勺的喝光,这个味道虽然有点怪,但他已经适应了,若是可以,倒也不妨每日里都送来一碗。 今日,他也有要事要叮嘱沈云簌:“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一罐油是冲着你去的。” 沈云簌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也知道魏临全是为了她好,朝廷命官要比官眷的分量重,案子定会彻查,若被人知道,她也背负的更多。 可这样,魏临就承受了一切。 她除了送药膳,不知还能做些什么:“表哥,你要我拿什么谢,可以随便提,只要我能做的到。” 魏临略略沉思了片刻,随便提?他倒是想随便些,可理智尚存,眼下还容不得他随心所欲。 “你第一次来北院的时候,说的话还记得吗?” 沈云簌摇了摇头,时间略有些久远,她早已不记得了。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说寻阳船上这份恩情无以为报,若有来世,愿意执鞭坠镫,那这次,是不是要等到下下辈子了。” 这些都是无用的空话,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