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裴璟也不恼她出言不逊,淡淡道:“你跟在我身边,难免会被误伤。我虽有信心护你安全无虞,可你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 傅归荑平复着呼吸:“我不跟在你身边,不就行了?” 按在额头上的帕子力道变大,她被推得微微向后倒,眼前被白蒙蒙的帕子遮住一半视线。 裴璟哼笑一声收回帕子,悠悠道:“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别想去。” 手里微湿的帕子被他攥成一团,不耐烦地朝傅归荑身上掷去,他不等傅归荑继续说出让人不愉的话,沉声道:“继续,你今天必须学会,否则……” 最后两个字尾音拖长,威胁的意味明显。 傅归荑眼疾手快接住已经散开的白团,随手扔在一边。 一整天,裴璟都在陪她练习,直到晚膳时她才堪堪掌握基本要领。 裴璟挡下她的一脚,看了眼天色,终于放过她。 一连几天,他都要求傅归荑每日练习两个时辰,还叫绿漪盯着,不许偷工减料,若是有闲暇他还亲自来陪练。 傅归荑累得腰酸腿疼的,裴璟终于良心发现,这几日都没有碰她,让她好好睡觉。 这么一想,傅归荑忽然觉得每日两个时辰的风吹日晒也算不得什么。 转眼来到避暑山庄已经半月有余,傅归荑每日的活动范围局限在这座院子里,好在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个人倒也自得其乐。 尤其是遇上裴璟与大臣们通宵达旦的议事不回来睡觉时,她觉得那晚上的星星都要亮上许多。 傅归荑悠闲自在地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别院临湖气温舒适,吃穿皆有人安排得稳妥贴心,每日还有太医专门来请平安脉,随时随地为她调整膳食汤药。 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现在连续练习两个时辰的防身术也脸不红,气不喘的,对她来说实在是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苍云九州大部分是草原,牛马丰足,然而药材丝帛,矿产茶叶等属于稀缺之物,自然医术也不发达,这些年来父亲母亲为她寻来的大夫也只能让她的身体维持原状。 然而南陵京都人才济济,天下名医几乎被皇宫太医院囊括,更不要说皇宫内院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在裴璟毫不吝惜天材地宝,流水一般的补品投喂下,傅归荑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能徒手打死一只幼鹿。 每日结束练习后,傅归荑在其余空闲的时间里埋头于藏书之中。 偶然有一日她在读南陵史料时看到了一则记载,傅归荑放下书卷,抬头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沉思着。 如果能拿到这样东西,回家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傅归荑出不去,这可急坏了外面院子里的人,他们还想着和镇南王世子攀上点关系,如今半个月过去了,连人影都没看见。 文武百官们让自家的夫人想想办法,尤其是那些曾经与睿王来往过密的人,更是急着改换门庭,想搭上镇南王府这条线。 这些官眷们平日里在后院有十八般武艺,然而遇不上正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万般无奈下,有几个聪明人将心思动到了与傅世子一同来南陵学习的其他世子们身上。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傅世子与乌拉尔、池秋鸿关系匪浅,于是让自家未出阁的女儿想法设法去套傅世子的消息。 南陵民风开放,尤其是裴璟上掌权后并不推崇盲婚哑嫁,他认为后宅不宁便无法专心朝堂之事,极易酿成大祸。 于是南陵在很短时间内掀起了各式的赏花宴,诗词会,马球比赛等大大小小的宴席,让适龄男女之间相互提前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