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冷笑一声,指桑骂槐道:“若不是心里存了歹念,怎么会被他钓上钩。” 傅归荑未再言语。 裴璟忽地凑近,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反复端详她的脸色,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口气满含暗示:“傅世子想不想救他们?孤给你指一条舍生饲鹰的路,让你去做他们的救世主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求我,我就答应放了他们。” 傅归荑目光陡然露出愤恨,转瞬眨了一下全数散去,淡淡道:“不必,我自身难保,谁也救不了。” 裴璟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她多说无益,何必上赶着去找羞辱。 何况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约莫是不会杀那群世子们,只想给他们吃个教训,让他们想清楚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边,顺便再把裴璟想要的东西乖乖奉上。 如今看来平溪猎场一系列事件都是裴璟一手策划。 那日睿王接近自己恐怕也是他计划的一环,以她为饵,去钓后面的人,看谁还会与睿王勾搭上。 傅归荑原本对裴璟舍身相救,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甚至对他产生一丝愧疚。但此刻她骤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笑,她不知不觉中做了他局中的棋子,手中的尖刀。 她闭了闭眼,罢了,何必计较,反正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裴璟毫不意外她会拒绝。 松开对她的钳制,他转而抚摸她的脸颊,细腻柔顺的触感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火。因为后肩的伤和朝堂内数不清的事情,他已经很多天没有与她亲近,实在是想她得紧。 他笑着将人扯到自己的腿上,手捏了捏圆润饱满的耳垂,满意地看她变了脸色。 裴璟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嘴角,低哑道:“你怎么会自身难保,有我在,谁敢动你。” 说罢,覆上他肖想已久的淡色嫩唇,辗转良久,磨出他最喜爱的血色。 余光趁着空隙扫了眼傅归荑,她低眉垂目,乖巧得不像样,双手自然地缠上他肩膀两侧,右手还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处。 贴心顺从,仿佛在讨好他。 裴璟心中却忽然有一丝烦躁不堪,她太乖了。 往日她虽然表面上屈服,然而言行举止间仍然会无意识流露出反抗,比如她的手要么是垂在身侧,要么是蜷曲着捏住衣角,身体刚开始会绷得像石头一样硬,在他的耐心抚摸下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软下来。 她的眸底更是藏着一丝不甘愤懑,裴璟喜欢亲自把她眼里的这点怨恨变成羞怯,盈盈双眸盛着水光,装满了他的脸,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然而她近两日跟换了个人似的,全身软得像棉花不说,眼底更是偶尔闪过激动。 裴璟可没自负到认为傅归荑是因为他才这么高兴。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裴璟暗暗记下她所有不正常之处,打算稍后一一去核实、验证,他难以容忍傅归荑对她有秘密,脱离他的掌控。 但是现在,裴璟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享受着她难得的迎合主动。 手顺着她的后脊一路向下探,伸进下摆衣裙,按在她重新结痂的伤口上,怀里的人本能地颤了颤身子。 裴璟低笑一声:“好妹妹,别紧张,哥哥只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傅归荑闻言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双手将他搂得更紧。 那道伤的位置很是巧妙,沿着后腰右侧往里延伸,堪堪停在最后一节尾骨处。 裴璟的指尖规矩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