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却不依她,沉声道:“平溪猎场有野兽出没,还是用趁手的武器更稳妥些。” 傅归荑懒得跟他做无畏的口舌之争,不过是把弓箭。 不到傍晚,裴璟派去的人就将她的弓取了回来。 甫一入手,傅归荑油然而生一股亲近之意。这把弓陪伴了她近八年之久,是父亲亲手所制,用的是苍云九州一种特殊的乌木,坚硬却轻巧。 所以这把弓表面上看与寻常长弓无异,实际上却只有它们的一半重,十分适合傅归荑这种力气小的人用。 裴璟问傅归荑,这把弓叫什么名字? 傅归荑目光柔和,亲昵地摩挲着自己的武器,头也没抬地回了他一句:“弓啊。” 裴璟无言以对,他心里想这姑娘也太质朴了。 傍晚的时候,裴璟又让人送来她的鲛绡内甲,拿起来对着她的身体比划了一下大小,转头又递给守在门外的赵清。 傅归荑听见他交代了几句什么,没听清具体是什么内容,大意就是要在某些地方改动一二。 她心想,裴璟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她家的传家宝说改就改,连一丁点问她的意思都没有。 傅归荑内心不忿,面上却丝毫不显。 过了几日,在出发前往平溪围场的前一天,裴璟亲自拿着内甲而来。 傅归荑略略扫了眼发现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几根绳子,便也没多想。 直到穿上时她才知道变化在哪里。 quot;吸气含胸。quot;裴璟站在傅归荑身前,垂下眸神色不变喜怒,用双手扯住内甲两侧往内聚拢,勒得傅归荑差点断气。 她羞赧地咬住下唇,扭过头用力吸气。 当着裴璟的面,他还亲自上手帮她穿这贴身之物实在是……令人难为情。 偏偏他的手脚极为规矩,然而他的目光却难以令人忽视,宛如拥有实质般一寸寸抚摸上她的肌肤,所过之处像被烙铁烫过一般,浮起一层淡淡的浅红。 像只煮熟的虾似的。 她有些责怪自己住在东宫的日子未免太放纵了些,整个人都丰腴不少,尤其是胸口似乎像二次发育了般,鲛绡内甲都都快要挤不进去了。 裴璟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冰冷的甲胄终于套进去时,傅归荑不习惯地打了个颤,而后听见侧腰有落锁的声音。 傅归荑慌忙转头去看,裴璟正将一把尾指大小的钥匙收紧进袖口。 “你在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地摸向右腰侧,发现上面挂着个镂空的金锁,锁身小巧,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但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 裴璟居然将她锁了起来。 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歉意,面色如常哦了一声:“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有人发现你的身份,很安全。” “给我解开!”傅归荑怒目而视,满脸涨红。 裴璟站在原地不动,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这件甲胄紧紧贴着傅归荑的上半身,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尤其是腰部显得不盈一握,不堪一折。 还有胸口,明明已经勒得很紧很平,他却还是觉得能看出起伏的曲线,记起它柔软的触感。 裴璟的眸底暗沉如渊,喉结微微滑动。 傅归荑察觉到他的目光所落之处,涨红了脸,猛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太久没有穿这东西,如今一穿上有种被套进铁桶的滋味,尤其是胸口那处更是难受,挤得她呼吸都有些许不畅。 她忍不住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句:“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