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手上拿着那根线,还有点发懵:“呃——” 眼前这人黑眸意味难辨地眄着她,宁岁的眸光心虚地闪了闪,诚恳地拍着手道:“高兴吗?现在你拥有一件限量款卫衣了。” 谢屹忱:“……” 就短短几分钟,周围区域就有好些同学眼神探究地朝他们看过来,两人长相都很出众,会忍不住打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宁岁在众目睽睽之中其实还算习惯,和谢屹忱一样可以忽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高中的时候各种大型文艺活动主持、晨会朗诵、亦或是英语演讲,所有能够展示自己的舞台,夏芳卉都要求她必须参加。因此宁岁特别会伪装自信。 只是不知道崔娴回来之后要怎么解释,她和谢屹忱其实关系挺近的? 想着尽量少一事是一事,宁岁眼睫动了动:“对了,你的外套——” 还没拉开书包拉链,上课铃声就响了。 谢屹忱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先放着,一会儿下课在六教门口等我。” 宁岁:“哦。” 崔娴和她的学长压着铃回来,气氛看起来很微妙暧昧,她连宁岁桌上多了一杯酸奶都没有发现,坐在座位上一直假装专心听课。 后来宁岁不经意瞟到,两人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牵手。 一共就只有两次课间,宁岁边喝酸奶边认真听姜蓉讲授课程内容,她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甜的东西,尤其这个颜色绿绿的,看着心情都变好了。 宁岁放下空瓶,也悄悄地舔了下唇。 — 放完课,同学们都收拾东西,零零星星地往外走,谢屹忱还在前排漫不经心地坐着,刘昶和瞿涵东没走,互相怂恿着:“一会儿吃夜宵去不?小桥烧烤,师傅烤的肉筋很劲道。” “行啊,每周四晚上我都学不动。”瞿涵东将电脑盖得很响,充分表现了积极性,“忱总去吗?” 谢屹忱低头看手机,照旧懒洋洋的:“有点儿事,你们去吧。” 两人之前课间出去了,没看到他去找宁岁,都严严实实蒙在鼓里。瞿涵东按住谢屹忱肩膀,叫起来:“神啊你别是要趁我们掉以轻心的时候回去偷偷卷吧!” 刘昶打掉他的手,语调夸张:“你说什么话呢?咱哥是需要偷偷卷的人吗?” 瞿涵东垮下张卖惨脸:“是啊,他都是明卷。”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像在唱双簧,谢屹忱一边各敲了一下,混不吝道:“你俩一个imo金牌一个物竞国集,搁这儿跟我演什么呢?” 谢屹忱走了之后,瞿涵东向刘昶招手,八卦兮兮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忱哥刚才心情变好很多?” “好像是。”刘昶说,“反正刚开始上课那阵子挺不爽的。” …… 快要下课的时候,宁岁就觉得崔娴有点儿坐不住了,频频看时间。 铃声一响,宁岁就主动跟她道了别。 两双黑亮的眼睛对望,迅速传递了信息,崔娴轻咳了声,朝她抛了个飞吻:“嗯嗯宝贝我先走啦,之后有机会再找你聊!” 外面的温度稍微有点儿转凉,六教a座出来是新民路的一个十字路口,一排杨树挺拔直立,树叶招摇在风中,晚间夜色温凉如水,一个个骑着单车的少年少女恣意地经过,卷起阵阵畅快的风。 宁岁穿着一条浅粉色的百褶绒裙,搭配小靴子,上面穿着轻薄的白色羽绒服,围着毛绒绒的交领围脖,脑袋上还带了一顶和裙子同色的软呢贝雷帽。 她体质比较怕冷,所以芳芳也总是给她准备很多秋冬的衣服。 刚才离开教室前,宁岁往前排看了眼,谢屹忱已经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