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中的万幸,谈不上中毒,只是少爷估计以前没吃过这些接地气的野生玩意儿,肠胃太脆弱,一时没承受住。 但这个小插曲一下子就让胡珂尔没刚才那么兴奋了。 男朋友出洋相让她有点尴尬,同时看他脸色发白也比较担心,感觉休息一下会更好。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沈擎先站出来,温和提议道:“不如宁岁你和珂尔接着逛,我带卓总回去。” 这似乎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法。许卓不想胡珂尔因为他扫兴,面上满不在乎地道:“你和宁岁去玩,我没关系。” 胡珂尔:“那……你再有不舒服要跟沈擎说啊。咱们得去医院。” “嗯。”许卓不想再多说什么,“没事。” 许卓被沈擎顶着手臂架走,宁岁和胡珂尔沿着反方向继续逛街,两人都默契地不谈论此事,胡珂尔寡言了十分钟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注意力被街边卖菩提子项链的摊位吸引过去,拉着宁岁去看。 五十元开一颗,磨掉外皮才知道里面什么色,跟开盲盒一样,胡珂尔毫不犹豫买了一颗,还撺掇宁岁也跟着入股,和她戴姐妹项链。 旁边的酒吧有人在唱《爱人错过》,乐拍震得很有动感,胡珂尔说:“走,咱们进去坐一会儿。” 里面的服务员小哥很热情,给她们倒上水,又拿菜单过来,胡珂尔想解解闷,点了一杯高浓度的蓝色鸡尾酒。 小哥炯炯有神的目光又转向宁岁,她摆摆手:“我喝水就好了。” “啊?怎么就喝水。”胡珂尔问。 宁岁遗憾地摸了摸肚子:“感觉要生理期了,还是养养生。” “你这不还没来呢。”胡珂尔啧了声,这自律精神,她快马加鞭都赶不上。 她们的位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本来是个四人位,她们俩挨在一边坐,正好可以看到台上的驻唱歌手。店内环境干净但颇有特色,座椅都是木质的,藤蔓沿着柱子缠绕上去,炫彩灯光来回扫射,很有氛围感。 晚上十一点,街上的人流渐渐转向两边声色张扬的小酒馆,两人坐了一会儿,陆续有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谈笑着携手进门。 胡珂尔此时正拿着手机和许卓发消息,问他好些没有,许卓说让她放心。 宁岁则一边喝温水,一边望着桌上某个被光照到的亮点发呆。 有些人很怕孤独,宁岁是在其中摇摆的例外。 其实大多时候她很享受这种安静,但必须是不拘于高阁的带有烟火气的安静。 可以感受人潮,也可以葆有自我。 “哎我说哥,挑来挑去能有一家酒馆让您满意吗!干脆别喝了,眼看着马上下雨了,咱俩站街上吃西北风吧。” 门口传来一道极其昂扬愤慨的男声,紧跟着另外一位,略低沉一点的声线,懒散漫然,但存在感很强:“刚才那些都太吵了。” 这家店确实看起来档次高一些。 前面那个瘦高的男生先走进来,外面很不讲究地套着一件运动衫,里面红色的像是球服,拿着把伞就大大喇喇往四面晃,左顾右盼:“没位置啊。” 宁岁正好抬头,就和他对上视线。 运动哥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来:“嗨美女,我和朋友两个人,能和你们拼个桌吗?” “……” 他语气熟稔到宁岁差点怀疑他俩以前是不是也一起拼过多多。 她倒是没问题,推了推胡珂尔,这人正和许卓聊得火热,头也不抬地答应:“行啊。” 运动哥一喜,旋即就转向身后:“这地儿怎么样?环境宽敞干净,空调也不冷,我觉得还不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