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她不知道她讲了那么多大道理,在他听来都代表她心虚了。 周严丰没有不相信她不爱他,但她的爱太有保留了,就是答应他求婚那天,她都不想把话说满。 他也没法怪她,说白了她有那样的经历就注定了她没法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从开始她也没想过跟他长久,他们能在一起都是他争取来的结果。 这种问题讨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周严丰只能寄希望于他这次是真的杞人忧天,他也不想让她感觉他太斤斤计较,调转话题只说他想她。 “去年我出差驻训演习,回来要走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怎么说?” “你说你想清早睁开眼的时候能看到我。” “这也是我现在想说的,我想睁眼醒来就能看到你,曼曼。” “多余的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我都等不了了。”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负载着说也说不尽的思念,陆曼曼心里跟着蔓延上丝丝缕缕地有些揪痛,终于没法再无视他诉求。 她忙道,“老公你别着急,初六是吗,我回去就是了。” 周严丰就知道她不是不爱他的,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那天我提前到口岸接你,我多抽出来几天时间,我们在羊城好好逛一逛,就当老公没陪你过生日,给你的补偿好不好?” 陆曼曼当然说好,他若是每年能抽出几天时间陪她到处走一走逛一逛,这也是她所期盼的! 她接下来问了问家里情况,她来香江之前家里收到大伯哥的信,说回家过年,前几天已经听周严丰说他大哥回来了。 就是他大嫂也从国外回来了。 陆曼曼道,“那她也是回来咱们家了?在咱们家这边跟爸妈一起过年?” 周严丰说是,不过家里氛围有些勉强的虚假繁荣,老太太老爷子对于大儿子大儿媳团圆自然很高兴,周秉和周芝芝是最快乐的,周芝芝自从妈妈回来之后就很黏妈妈,每天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妈妈。 但他大哥对大嫂大概心里有了隔阂,两人回来之后很少单独在一起,也很少有交流。 婚姻能不能走下去还是两说。 陆曼曼对此不好多说什么,只问说,“那年后呢,大哥是要回首都那边的单位工作了吧?” 周严丰道,“大嫂回国之前也联系好了首都一家外贸公司,他们就是为了孩子,估计短时间内还是会回到之前的家里。” 陆曼曼想问的是周秉和周芝芝,是要跟着父母回去了吗? 周严丰笑了笑反问说,“不然呢?” 他道,“芝芝这边好说,过去直接到大哥科研单位附属幼稚园入学就可以了,周秉转学需要办些手续,两个孩子都想念你,想临走前见到婶娘,爸妈这次也会跟着过去,一面是帮忙照看芝芝,一面也是不放心他们婚姻到底怎么办……总之爸妈去那边之前,也想你回来家里能团聚一下。” 陆曼曼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的事肯定不会食言,初六一定回去。” 周严丰道,“这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两人又说了些甜言蜜语,这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半山别墅里一片忙碌又是喜气洋洋的。 陆曼香的新婚丈夫陈文君那边是大家族,陆曼香刚刚与他成婚,过大年没道理留在娘家,因此头一晚就跟丈夫回去了婆家。 不过陆向松的养子和兄弟都拖家带口来了欢聚一堂。 陆向松的养子叫何家荣,原本是一个渔夫的儿子,当年陆向松来香江半途遇到事故,就是那朴实的渔夫把他从海里救回来的。 只可惜那渔夫后来出海捕鱼没能回来,他的儿子何家荣这才被陆向松收养了。 何家荣个头中等,身上都是块头,面相有些凶,说话也是大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