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说了他感觉到的异样,包括昨天晚上没有听见大姐的声音,以及提到鞋子的时候男人的反应。 “听起来是有些反常,在调查你的时候,我们的人询问过他们,从对话中可以得知,他们去年住进这里,男人姓张,是附近初中的老师,教了很多年,女人是鱼制品加工厂的工人,其他的我们也没有过多询问。” 除了不需要职业嗅觉也能察觉出的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以外,仇或对他们并没有太多关注。 “我以为警官会觉得我太神经敏感。” “你很敏锐,这是一种很好的特质。” “这似乎是警官第一次夸我。” 仇或不置可否,打开了抽油烟机,开始炒菜。 餐桌上花瓶里放着的绣球花开的很灿烂,吃饭的空档里,林织问了昨晚聚众斗殴的事情。 仇或一笔带过道:“死了一个人,所以昨天处理到很晚。” 林织顺势提议:“一会儿警官你把指纹录入到门锁里吧,以免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因为药效已经睡着了。” 仇或的神色带着些古怪,他道:“你似乎非常信任我。” 尽管他的语气带着一些疑问,但他所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仇或其实一直都不清楚,青年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毕竟这种情感别于□□,青年的身体语言时常会透露出对他的信任。 他第一次将他扛起的时候,青年的肢体柔软,不带一点排斥,可那时他们对彼此应该还很陌生。 “如果连警察叔叔都不能信任的话,那还能信任谁?” 林织笑着反问,轻巧地将话堵了回去。 他无意解释前世今生灵魂转换的事,太过麻烦,也太过怪力乱神,更何况这其中的内情,他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他信01说的话,信情人的病,可情人本体到底是什么位面什么时空的人,他的性格又是如何,他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导致他患这样的病症,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林织都不清楚。 他还没能从所谓的虚拟进入到所谓的真实,这些都可按下暂时不表。 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但不是所有答案都是具现化的结果。 “你知道我的病,也许什么时候我就会失控,现在还有凶手在盯着我,你可以进我的家门,总比到时候出现状况却进不来要好。” 林织给的理由十分充分,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可他并不是一个脆弱天真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仇或心知肚明。 青年过度的信任如同引诱人沉沦的蜜糖,情网的线丝丝缕缕,缠的人心尖发麻。 仇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直观地来说就是硬的厉害。 饭后仇或洗了碗,林织带他到了门口。 只是门还没打开,他就被抱着抵在了门上。 林织的身体悬空,只能靠仇或托着。 他环着仇或的肩膀,才不至于完全下滑。 他咬在了仇或的脖侧,含糊道:“警官,你的手劲太大了。” 又不是没有感知的面团,人也是会痛的。 仇或打小就训练,家里出了事之后更是从不懈怠,之后上了警察学院跟着一群糙汉子混在一起,手劲儿大也没想过怎么控制,现在情况不同。 他放轻了手上力道,开口却没说这件事,只说:“我叫仇或。” 他说话的时候林织正好亲着他喉结,感受着唇瓣间的轻微震感。 “仇或。” 林织唇瓣开合,笑着低喃姓名。 如同印记一般,对于万物而言都极为特殊的姓名,是世间最简短的魔咒。 仇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仅仅只是念出他的名字,都能让他情难自禁。 林织被托着上半身几乎与仇或同高,肺内的空气被攫取到极致,舌根发麻。 夏日轻薄的布料相互摩擦挤压,丰腴碰撞堆叠。 林织人瘦,这几天他规律作息好好吃饭,养回了一点肉。 十来分钟以后,门锁才输入上新的指纹。 仇或没走,门又被关上。 林织的唇瓣过度殷红,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警官真是好定力。” 仇或眯了眯眼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任务。” 如果要开始,就算不能尽兴,至少也不能仓促结束。 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至少是他能够抽出空,确保不会有突发状况打扰。 林织想也的确,要是紧要关头仇或不得不抽身,按照他现在的情绪控制力,他可能会当场发病。 光是设想着,他的情绪就有些不顺畅了。 照例,仇或会在林织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去工作,但今天他的睡意还没酝酿出来,就有新案子出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