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面上是件顶好的事,皇帝的赏赐如水一般的进了中宫,给本就烧的极旺的火又添了一把柴。 六王爷知道了皇帝的选择,在府中砸碎了许多东西。 六王爷府内也是一片剑拔弩张,郑佳灵着素衣,在婆婆的小院内能惨死的夫兄祈福。 从小院离开后,她回了自己的院中。 小王爷心疼地揉了揉她跪出淤青的膝盖,温声宽慰着她。 郑佳灵面上感动,小意温柔,心里却一片冰冷。 越小王爷并不知道她其实是裴铎的人,听她的耳旁风也只是当她为他抱不平,毕竟越卓自己也认为才武都不比兄长差,只是差了出身。 郑佳灵一直在隐蔽地执行着裴铎的命令,为他传递消息,给越卓和裴铎隐晦搭线。 越卓瞒着她做的事,郑佳灵从裴铎那儿知道的一清二楚。 无论是对世子下死手,还是瞒着她瞧好了某官员的女儿,等着抬人进府做妾。 爱意这种事怎么能靠得住,尤其还是她用妖结契求来的爱。 郑佳灵对着镜子梳着长发,将王爷给她买的桃花簪赐给了身旁的貌美婢女,没再犹豫,把人在夜间送上了王爷的床。 她的身体注定无法有孕,在那个妾进府之前,她要先有孩子,世子之位会传给越卓,再到她的孩子手中。 不多时,裴铎便收到了郑佳灵递来的信,六王爷的状态包括一些举措,小王爷的心思通通都在上边,郑佳灵还将自己的打算也进行了交待。 二月中,被关在天牢的霍相被放回,一些证据证明了他的清白。 裴铎的人去了丰州,路上也遇见了马匪,但有惊无险,新的州牧还是抵达了丰州,去迎接刁难。 与此同时,在丰州当别驾的裴盛遭受了几次暗杀,狼狈活命。 百心冷酷地抱着剑站在裴盛的床前,主司私人之托她并未拒绝,因为报酬是主司独创的叶箓的掌握方法。 丰州新州牧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前州牧的党羽,第二把火烧的六王爷母妃的世家。 两方对垒,丰州州牧却有临州宜州的兵力相助。 丰州州牧先斩后奏,手段凌厉,消息传回朝中,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裴铎的意思。 宜州,去岁大旱的宜州。 朝中大臣看着站立在最前边朱紫衣袍青年的背影,无一不心底发冷。 所有人只想到宜州只是裴铎去年秋日发难的由头,谁知真正是在如今等着。 丰州的血流不止,那血色也漫到了京城,斩首了几个官员。 六王爷两鬓斑白,没就这件事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给次子请封了世子。 皇帝心有无奈,除了罚那新上任的丰州州牧以及宜州州牧校尉外,也只能如此。 他倒是没有对六哥的愧疚,毕竟六哥也对他有杀意,根本就没有从心里把他当皇帝尊重,他心里的登位之心也没死。 下朝时,六王爷从裴铎身边走过,斜晲着他声音沉沉道:“裴铎,你不得好死。” 裴铎语气平和回道:“想必还是要比王爷活得久。” 六王爷拂袖而去,裴铎也满意地看着他身上的龙气尽消。 当年所有夺位之人,六王爷最具真龙命格,因此稳当到如今,至于七王爷,他只是懂急流勇退,最会明哲保身。 要是裴铎当初挑的傀儡是六王爷,估计今日谁胜谁负尚不好说。 不过裴铎哪怕不会看命格望龙气,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有时候运道便是如此,棋差一招时,便永远无法赶上了。 好不好死什么的,裴铎还念着变成鬼陪狐狸呢。 想着林织,裴铎回玉铉殿的脚步快了些。 等他进寝宫时,林织正一脸沉思地坐在床上,腹部平坦。 裴铎的神色难得有些迷茫,他去上个早朝回来,孕夫就生了? 不过周围什么也没有,不过这也很正常,林织肚子里本来就没有崽崽。 “睡一觉起来便这样了。” 林织解释道,和裴铎说了前因后果与身体情况。 林织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反正他睡一觉起来,不存在的娃就没了。 什么也没生,腹腔内本就是凝聚的妖力,腹部弧度消失时,那些妖力重新流入了他的经脉,汇集进他的妖丹。 就像是他非自愿地存了一笔钱,现在那笔钱一下又还给了他。 他的妖丹凝实不少,修为相较于孕期时涨了许多。 裴铎摸着他的肚子,仔细替他检查。 小狐狸嘟囔:“我还以为得痛一痛呢。” 当然林织无比庆幸没有这样的人生遭遇,他并不想要这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