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肚兜去开门呢?尚辰想不通,继续问道:“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这……”小莲有些犹豫。 “照实说。” 小莲偷眼看林松,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回答道:“老爷公事繁忙,经常半夜才回,夫人进进出出都是一个人,看不出好不好,可是若说不好,老爷也从未纳妾,所以、所以奴婢不好说。” 深居简出,无欲无求,性情温和,存在感不强…… 李靥看着秦氏的尸体想得入神,一个与世无争的五旬妇人,是谁要杀她呢? 尚辰摘了手套,拍拍发呆的娘子,牵起她的手:“走,咱们去见见这个王府尹。” . 河南府府尹王文博,进士出身,为人谨慎谦逊,官运也不错,虽说不是平步青云,却也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河南府府尹是从四品的官职,若能顺利呆到致仕,便可每月领四品的俸禄,安心在家颐养天年。 尚辰在上座坐定,看着下手位面容恭谨的男人,白面微胖,个头适中,五十开外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清秀俊朗。 “头上的伤怎么来的?”他看向王文博额头包扎的细布。 “不知道……” 尚辰朝后面仵作抬手示意:“验!” “等一下!寺卿大人这是要仵作给我验伤吗?”王文博一脸不情愿,“下官不是尸体!” “不然还要我亲自验吗?” 王文博不说话了,早听说这位尚寺卿脾气不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自己好歹也是个受害者,竟被他一个年轻后生吆五喝六。 “回尚寺卿,王府尹额上的伤长不足一寸,边缘淤青,伤口处凹凸不平,应是被什么带花纹的物品砸中所致。”仵作查看之后回禀道。 “找两个人去王府尹卧房查看,所有带花纹的东西都要拿来比对。”尚辰吩咐林松,手里翻着昨晚送来的据报,“王府尹说自己晕过去了,晕了多久?” “下官记不清了。” “如何晕的?” “被黑衣人掐晕的。” 尚辰又一抬手:“验!” “回尚寺卿,王府尹脖子上确有被掐过的痕迹,但——”仵作擦擦额头的汗,想了想还是据实回禀,“但不足以让人昏厥。” “许是王府尹年纪大了又受到惊吓,一时晕过去也说不准。”尚辰让仵作在一旁等着,又继续问王文博,“把当时的情况讲一讲吧。” “我那日回来很晚,本来打算直接在书房歇了,是小莲来说夫人找我,这才去了卧房。”王文博努力回忆着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当时卧房黑着灯,门虚掩着,我以为夫人等我等睡了,就轻手轻脚进去,谁知一进去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拿刀扎了我两下。” “你没喊?” “我一开始吓坏了,后来被扎了两刀,疼的、疼的喊不出声。” “可看清伤你的是何人?”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面罩,下官只能看出是个男子,身材瘦高,力气很大。” 尚辰眉心一跳,就是那个全府上下都没人看见,只存在于王文博口中的黑衣人?他看向王文博,示意他继续说。 “他捅了我两刀之后站在那里发愣,我看出来他并不想杀我,就一直求他,后来他就让我自己撞桌子。” “撞桌子?” “是……那人说,他不想杀我,让我自己撞死算了。” “你照做了?”尚辰觉得不可思议。 “我、我想着把自己撞晕过去,说不定他就以为我死了,可以逃过一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