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青灰道袍的青年男子,原本正静静地在打坐,忽然他的中指掐向小指,眉头紧皱。 片刻后,他微微地叹口气,唤了下门前的小道士:“子平,你帮我把他们带进来吧。” 小道士有些纳闷,向来深居简出的柳道长怎么会突然有客来访? “道长,请问您的客人是哪几位呢?” “一对母子。” 道观观门打开。 一个年轻的灰袍道士走出来。 旁边响起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众人期盼地看着他。甚至立刻有人追上去问:“师傅,可是方道长有指点?” “是不是轮到我了?” “胡说,我比你先到,要来也是我来。” 却没想,小道士径直走向了林溪母子。 “缘主,请跟我来。” “请问是方道长吗?” “不,是我们的观主柳道长。” 小道士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纷纷讶异地看向林溪母子。 其他等候的人更激动羡慕了,要知道,光是观里的方道长已经是半年难得一见的人物了,更别说方道长的大师兄柳道长了。 传说那位柳道长最是灵得不行,年纪轻轻就接管道观,尤其是他还生得一副好模样,若不是入了道,不知道要惹得多少桃花情债。 林溪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房门推开。 里面却和林溪想的完全不一样,比一般的道观还要简朴,一张桌,一张床,床是木板床,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清”字书法。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室内中央,静坐着一位青袍道长,背对着他们。 林溪犹豫了下,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方已经先说了话: “你儿子不属于这里。” 林溪整个人直接定住,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道长:“您,您怎么知道?” 柳道长没有回复她,只是淡淡出声:“把桌上的东西拿走。” 林溪看过去,那是一串绿色的珠串,中间系有一根红线。林溪不懂这是什么材质,只知道它莹莹润润握在手中十分舒服。 她把东西套在林霈齐细嫩的手上。 林溪犹豫着问出口:“多谢道长,我想问一下,霈齐他……还能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吗?” “什么是该去的,什么是不该去的?”柳道长转过身,一双狭长平静的眼里看着她,“缘主,既来之则安之。” 林溪愣住片刻。 良久,她才深深地对着柳道长鞠了一躬。 —— 下山的路上,林溪查了一下。 原来林霈齐的这个手串叫绿琅玕,是极好的辟邪之物。 临走时,小道士嘱咐林溪,这是道长曾经戴过的,算是他们观里传下来的东西之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愿意赠给林溪母子,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妥善保管。 林溪拍拍林霈齐的脑袋:“记得随时戴着,除了洗澡都不能取。” 林霈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溪看着他左手一个通灵的手表,右手一个驱邪的手串。 不知为什么,莫名有一种—— 跳着减肥操吃火锅的违和感。 然而,等他们刚走到山下。 林霈齐的手表再次诡异地响起。 林霈齐看了眼林溪,林溪点头,接吧,反正道长都说了,这是缘分。 他按下接听,手表里立刻出现一个年轻的穿着军装的男人,他的脸上伤痕累累: “俺叫赵小军,他们说,这个叫电话,我打电话给你,就可以跟你说我想说的东西了。” “那您想说什么呀?” “俺想有个坟,俺在下面没有地方住,经常漏雨,还会被风吹,很冷很冷。但是下面其他的鬼都说我们有我们专门的地方,俺想你带俺去看看。” 林霈齐奶声奶气问他:“可以,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赵小军说:“秋山村。” 林溪看了下地图,秋山村离这里不远,下了山,打车就二十分钟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