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没关系,她还有嫁妆贴补给她,太后嫁女,皇家也不会薄待她。 既然太后说她对福临上心,那就是上心吧,四贞格格瞧我们夫妇如此和睦,还有心来掺一脚嚒?今晚福临也配合得好,眼风都不扫四贞格格处,只在太后和金花这边来回逛。 金花稍微抬头,看了眼福临,他也正借着撂碗看她,两人会心一对,又各自恢复了神色。 等帝后从慈宁宫退出来,四贞格格送他们夫妇到门口,金花有意往福临身上靠一靠,他就攥着她的手,顺势在背后揽住她。 四贞格格说:“皇帝哥哥……”一边说,一边看一眼皇后。 帝后对视一笑,两人再一齐盯着四贞格格,金花温柔说:“四贞妹妹,跟嫂嫂说也是一样,别外道。” 见四贞格格不说话,金花用肩膀碰了碰福临的胳膊,说:“皇帝在,妹妹不好意思说,四贞妹妹以后去坤宁宫玩,我们姑嫂说说悄悄话儿……” 福临温柔看着金花,四贞格格一来,她就变了,本来拒他千里之外,现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系在他身上。她往他身上一靠,他以为她脚疼,后来明白了,是要让四贞格格知难而退。他乐得顺势揽住她,手搭在她纤软腰肢上,听她对四贞格格说那些贴心,又略带着酸溜溜的话儿,傍晚的患得患失一扫而空。 若不是四贞格格还在面前,他恨不得把金花直接搂在怀里。如今,他只能垂头闻着她头发散出的淡淡香气,眼神也微微虚浮起来。他的。如今她这么拦四贞格格,他才觉得他也是她的。这么想着,他用修长的手指试探着解她的拳,想从指缝扣进她润软的掌心,看她一直用拳护住的是什么,结果落了空,她拳头转了转,他的手指捏在她手背上。 他略带一丝尴尬,对四贞格格说:“妹妹,你皇嫂还养了四只极乖的猫儿,朕事忙,你也多去陪陪她。” 金花想起来,八月节姐姐进宫,正好可以让哈斯琪琪格帮四贞格格物色夫婿,姐姐在宫外,见的听的总比她多:“四贞妹妹八月节的衣裳首饰都准备齐全了?缺什么只管去坤宁宫找本宫,颜色式样拿不准也尽管来问,那日亲戚更多……”如花似玉的年纪,还是要好好打扮。 四贞格格到底没跟她心仪的皇帝哥哥单独说上话,略失落地行了礼回慈宁宫。 看着她窈窕矫捷的背影,金花用胳膊肘碰碰福临:“表舅舅,可惜吗?” 福临坏笑着把她揽在怀里:“可惜。能反悔吗?” “不能。”金花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又说,“四贞妹妹也十五岁了,她的婚事儿,表舅舅有打算吗?” “朕派人去打听了,不知定南王有没有给她议亲。若是有就简单了。” “议了亲也要看是什么人家儿,还要看对方的人品学识,总不能稀里糊涂就把妹子嫁了;若是对方不好,咱就另给妹妹寻个亲事。本来四贞妹妹的身世已经够唏嘘。”金花生怕福临为了解围,三下五除二就把四贞格格嫁了。 “还是表外甥女儿想得周到。”金花为四贞格格打算的如此细致,他倒意外。护着他时是那番小女人的骄妒,如今护着四贞格格又是个贤嫂了。 想到金花跟四贞格格商议八月节的穿戴,福临说:“表外甥女儿八月节的衣裳首饰都备好了嚒?” 金花笑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皇额娘早下了旨意,到时候是家宴,不必着朝服。朕想着穿明黄,表外甥女儿就穿皇后才能穿的正黄,咱们穿一样颜色。” 金花一算,执侍的秀女穿靛蓝,明黄配靛蓝,也还相当。只是明黄显眼,花前月下,一眼认出来是皇帝,仿佛不甚便宜。 “表舅舅,宝蓝那些颜色不也好看么?”穿着宝蓝往夜色里一站,不走到近前谁能瞧出来是谁。 “明黄只有朕能穿,正黄只有表外甥女儿能着,八月节人多,朕想着到时候花团锦簇,咱们跟他们区别开。” 情侣装?金花在福临丹凤眼的注视里眩了眩,忙低了头说:“那我给福全预备一身鹅黄的纱袍。”一套黄色,硬生生被金花拗成了亲子装。 还有十天,穿什么戴什么都简单。难的是金花想凑官配,福临在,乌云珠也在,怎么自然不猥琐地撮合这两人?博穆博果尔也在,还要护着他的面子,十五岁的少年有什么错?金花想他没有阴影地换个拴婚的对象,甭管以后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