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裴牧曜既然是合作关系,自然是要将这些事说清楚的,若他日后真的动了留下谢子衿的心思,她也不会作壁上观,任由事态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徐氏听着她这话,愣怔须臾,甚是满意地颔首:“你和王爷虽说是合作关系,但日后也要以夫妻之名相处多时,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沟通。” 宋絮清轻轻点头。 不免得思索起,前世她死后谢子衿是何情况。 意识漂散的最后一刹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她亲眼睨见策马而来的裴牧曜,以他的心性若真要追究她为何而死,裴翊琛为何发了狂,不可能错过伫立在侧的谢子衿。 以将军府的实力,想让女儿成为未来太子妃也并无不可能,谢子衿能够对她下手,想必也是听到了些许异声,这才寻了个借口来了圈禁之地,为的就是防她日后再起。 若是如此,谢子衿最后是否嫁入了东宫,成了裴牧曜的妻子? 思索至此宋絮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澄亮似水的眼眸凝聚在一起,眼眸暗淡深沉地落在帐幔之上。 垂挂于壁横的铃铛被敲响,宋絮清抿唇不语地随徐氏下了马车,眼角余光瞥见踏出侯府正门门槛的宋淮安时,她回府的脚步停滞了片刻。 宋淮安也瞧见了二人的身影,神色自若地朝着她们走来,“伯母。” 徐氏敛去眸中的深思,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他须臾,“许久未见,你似乎消瘦了些许,公事再忙,也要记得按时用膳,别让你母亲操碎了心。” “伯母说得是。”宋淮安唇角往上扬了一小个弧度,眸子缓缓地落到宋絮清那张脸上,又收了回来,“听伯父说,伯母今日是带清儿去北澈寺还愿,还以为会在寺庙中待上些许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了府。” 宋絮清听他提到自己,指尖攥紧了手帕,仰首抬眉看着他。 这些段时日,宋淮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那般,不再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就是端午那日也不见他的人影。 不过这样也正和宋絮清之意,那段时间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去面对这位二哥,现下事情尘埃落定后,再见到他心情也不再郁闷无助。 徐氏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挡住了宋淮安落在女儿身上的视线:“今日去得早,趁着没多少人的时候就把姻缘牌挂好了,也费不上什么时间。” 这一幕落在宋淮安眼中,眉眼不轻不重地拧了拧。 沉默些许时刻,才道:“这个月十五我便会去陉州上任,大概是等不到清儿大婚当日。” “这个月二十五?”徐氏惊讶出声,“那不就是几日后。” 再一次听到陉州二字,宋絮清眼眸微微凝紧,心中荡起缕缕涟漪,这段时日听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多次,但仔细想了想前世宋淮安前往陉州走马上任的时间,也恰恰是这个时候。 此次出京后,宋淮安是在陉州待了将近两年才回京,回京后摇身一变就成了户部侍郎,也成了裴翊琛的左膀右臂之一。 “夫人,侯爷在院中寻您,说是有事要和您相谈。” 杨业的粗声自侯府大院传来,稳稳地震着众人的耳膜。 闻言,徐氏朝他点了点头,“这就来。” 说着她睨了眼身后的女儿,示意跟上自己。 宋絮清倒没有要和宋淮安多言的想法,也不纠结什么,迈开了步。 只是在经过宋淮安身侧时,忽而听到他幽幽道:“伯母,我有些话想和妹妹聊聊,还请伯母宽裕些许时间。” 走在前头的徐氏不由得拧了拧眉,回眸瞥了眼宋淮安,并没有应声,但宋淮安也并无退缩的意思。 几人在侯府门口僵持不下,眼角余光瞥见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宋淮安,宋絮清心中叹了口气,对徐氏道:“娘亲先进去吧,我和二哥说上小会儿话就进去,有画屏和采桃陪着我呢。” 最后那一句,是讲给宋淮安听的。 宋淮安也听出来了,垂在身侧的拳心紧了紧,见她防备之心如此之重,一时间心绪尤为复杂。 这些时日不是他不想来侯府,也不是不想给宋絮清传消息,而是宋祎端午前夕,少有的亲自踏入了二房府门,当着双亲的面把话给说绝了,也将他的路给堵死,知晓他意图插手宋絮清婚事,双亲也是任宋祎在府中请了家法。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