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祈安来报的消息,而在落水苏醒改性之前,宋絮清每日都在城内玩乐,但苏醒之后她若是不外出,一日十二个时辰,除去歇息之外都扑在了课业之上,所用的时间也就只比赶考的书生差上一点儿。 裴牧曜拧了拧眉,“时间安排的那么紧凑,可还能接受?” 闻言,宋絮清怔然。 若是放在不久前,繁重的课业及业余的安排足以令她无法喘息,可活下去这事就像是吊在眼前喷香的各式糕点,不断地往前追逐着这道‘糕点’,倒也不觉得累。 宋絮清摇了摇头,“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要是哪日告诉她,用功是没有用的,那才会叫她崩溃。 闲话间就走到了马车所停靠的地方,宋絮清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倚着柔软的靠背,宋絮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窗外车轱辘声阵阵,时不时还能听到马蹄声。 点燃的红烛随着马车的前进而随之摇曳着,画屏寻出了团扇扇着轻柔的风,拂去宋絮清心中的闷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闭眸养神的宋絮清睁开眼。 采桃问:“到了吗?” 回答她的并不是车夫的声音,而是有人自外侧敲了敲马车外壁,紧接着就是裴牧曜深沉的嗓音。 他道:“前边就是侯府,我不便过去。” 宋絮清‘嗯’了声,知道他的意思。 侯府门口有侍卫把守,若是裴牧曜蓦然出现在侯府,怕是会引起他人注意。 宋絮清掀开窗户上的帐幔,探头出去:“谢— —” “说了不用跟我客气。”裴牧曜截断她的话,瞥了眼侯府门口的烛火,道:“我在这儿看着,你进去我再离开。” 今夜的天色极暗,宋絮清只能瞧见他落于马上欣长的身影,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宋絮清品着他话中的意思,良久,颔了颔首,敲敲壁横示意车夫往前走。 直到回到暖玉阁瞥见辰漏,才发现此时已然是亥时。 想着双亲应该都已经洗簌歇下,宋絮清就没有过去请安,而是稍作梳洗后躺在床榻上翻开着书籍。 但也许是因为今日奔波在外一日,翻着翻着,也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守在帐幔外的画屏听到书本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轻手轻脚地进去给她盖上被子,收好落地的书本后才退出卧阁。 翌日清晨,朝阳将将透过槛窗洋洋洒洒没进来,帐幔之外的纱幔随着微风飘动。 端着温水候在一侧的画屏和采桃听到里间传来响声后,一人掀开帐幔另一人走了进去。 宋絮清双手揉捏着还未清醒的眼眸,懒洋洋地伸了道懒腰,“几时了?” 浸湿的手帕将水捏去,画屏把帕子递过去,回道:“将将日出。” 宋絮清‘噢’了声,擦了把脸后起身去洗漱。 此时已接近夏日时节,天气也比往常热上些许,宋絮清上身的衣裳也减了不少。 采桃站在她的身后,编织着长发,道:“小姐,奴婢听说今日二房的几位小姐也会一同过来。” 宋絮清早就料到今日会是整个侯府齐聚的日子,她挑选着屉中的发簪,随手挑了支山茶簪递过去,“着人备下点她们喜欢的。” 她这几位妹妹性格各异,但好在和她关系都还不错,也不似其他府上那般勾心斗角,佯生事端。 才走到侯府主厅漳靖堂院落门口,宋絮清就听到里间传来阵阵讨论声,但说是讨论,实则还是担忧多了些许。 二房李氏叹了口气,道:“我昨日在锦缎铺子撞见太傅夫人及陶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