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曜走到茶桌前坐下,“跟着就好。” 人虽找到了,但证据还不足。 若是此刻将李锦绑回,势必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祈安应声离去,与进门的泽川擦身而过。 泽川合拢门,“主子,宫内来了消息,午后宫内就会传消息到侯府和太傅府,命二位小姐于下月初十入国子监陪同公主完成课业。” 裴牧曜倚靠着椅背闭目眼神,“皇兄可有说什么。” “太子殿下看到名单后并未作何表示,只是叮嘱公主往后要多多用功,不要再像以往那般贪玩。”泽川顿了顿,拧眉道:“主子,宫里还传来消息,皇上对您似乎有所安排。” 裴牧曜睁开眼,“怎么说。” 泽川垂头道:“皇上有意册封您,宣太子殿下午后入宫商讨此事。” 裴牧曜闻言神色淡淡地‘嗯’了声,又闭上眼眸。 寝院内的琴音顺着风悠悠扬扬地飘在空中,直到裴牧曜离去时琴音都未曾停下。 季大家的讲授不似他人那般故作高深,也不讲究曲高和寡,反倒是用通俗易懂的言语讲解,饶是宋絮清这个外行人都能够听得精精有味的。 直到炽烈的阳光透过树梢刺着后背,宋絮清才感觉到有些许的不适。 季大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下拨动古筝的动作,抬眸望了眼天色,“午时日头毒晒得人不舒服,姑娘若是不着急,往后来寻我也行。” 宋絮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时候确实不早了,起身和季大家道谢后便往外走。 采桃推开院舍门扉的刹那,差点儿撞上门外作势要敲门的画屏。 画屏是暖玉阁最为稳重的,此刻面上都带着点焦急,宋絮清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小姐,侯爷和夫人命您速速回府。”画屏气喘吁吁地说着,刻意压低声音道:“宫内来了消息,长宁宫首领太监宁保公公会在一刻钟后送到府上,马车已经在侧门等着。” 天音阁回到侯府,将将一刻钟的时间。 宋絮清听闻后也顾不上姿态,快步流星地往侧门的方向去,俩个丫鬟跟在她身后径直离去。 临近侯府街道时,宋絮清掀开帐幔撇了眼,并没有瞧见宫中的马匹,而是瞥见了以父亲宋祎为首的侯府众人,听闻马车辗过道路发出的吱哑声,本围在一起讨论的众人翘首望来。 看清马车上印着的侯府印记时,徐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马车将将停稳,宋絮清也等不及车夫取来杌凳,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跳了下来,对此众人也见怪不怪。 宋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前挪了小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宋絮清拎起裙摆小跑过去,撒娇般地挽住她的手,“祖母,您怎的也出来了。”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祖母怎么会不出来。”宋老夫人笑道,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给她擦去头上的碎汗。 宋絮清接过帕子自行擦拭着,眼眸对上婶婶李氏身后二房的众位妹妹们,对她们挑了挑眉。 三位妹妹中仅有宋思年的年岁和宋絮清相仿,其余两位妹妹年岁尚小,不过也是经常黏着她。 在宋絮清未落水前,姐妹三人也时常会来侯府陪她一同玩耍,后来二房也怕她们出事便将几人拘在家中,算起来也是姐妹几人也是有段时日未见。 宋思年嘴角微启之际,忽然听闻阵阵马蹄声顿时止住了嘴。 策马扬鞭而来的几人未及侯府门前便勒绳下马,以宁保为首快步走来同宋祎打了招呼,而后眼眸一转,径直落在宋絮清身上。 长宁宫众人早在各府名册递入宫时,便对各家小姐过了眼,因此宁保也认得宋絮清,心中不由得暗道,侯府寻的画师似乎并不怎样,画册之上的姑娘与眼前人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可这话是说不得的,宁保敛了敛心绪,“劳驾侯爷携侯府众人等待,崇苑殿和尚书堂那边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