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力气卸妆了,只能硬撑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入睡。第二天,大家都起来得很晚。 起来后,因为睡眠充足,而精神十足,但仍然觉得昨晚和做梦一样。 罗倾那边一直监督着舆论,知道冬树起床了,便立刻打电话过来:“那张照片挺火的,就你和杜导那张。” 杜导选的位置很好,刚刚好让摄像机能拍到他弯下的腰。 他目前的风评还算不错,画面中,只能看到冬树的侧脸和他弯下的背,其他人看不到他们视线中的交锋,只能感受到杜导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融洽感。 如果没有这张照片,兴许还会有不少观众提出质疑,因为他们认为很明显谢冬树导演的片子比杜导的好。 那么,最佳导演应该也给谢冬树才对。 但现在,他们两个看起来十分友好,那么其他人便没有必要去破坏这种氛围了。 杜导弯了腰,便守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和风评。 之后,很多人在网上发布了评论,感叹杜导确实德艺双馨,给了后起新秀体面和帮助。他们还夸赞冬树确实担起了杜导之后的古代电影市场,对杜导和冬树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但冬树明白,这就是杜导想要的结局了。他就此体面落幕,保留着自己的荣耀,而她继续走她的那条路。 不过因为他自动挪开,她这条路便越走越通畅了。 即使原本被人诟病,她这条是无人敢走的邪路,但现在,走的人越来越多,便也成了一条大道。 “就这样吧。”冬树平淡地告诉罗倾:“你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水流已经在她身边回转,那么她也不是非得溅起一大片水花。只要她还是她,不用改变自己,那么顺应他的一些小心思,也无不可。 现在冬树成了十分受欢迎的人物,彷佛之前的窥探和审视都不曾存在,也好像是之前的一些纠葛不曾发生。 杜导就此没了声息,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服了老的日子。在监狱里蹲着的谭总,一夜之间也失去了那些真心实意的狐朋狗友。 之前还有人用为谭总不服的名义,信誓旦旦地要找冬树的麻烦。 而现在,再也没有人提起踩缝纫机踩到消瘦的谭总,更不会有人自称为他的朋友了。 很多邀约发给了冬树,诚挚地邀请她去参加一些活动。 她公司的演员们也被不同的利益集团邀请,之前已经失势的宫亭,现在再度回到了名利场。罗倾有些酸他,觉得他人不怎么样,但运气实在不错,投资赶上了,好电影也赶上了。 在公司遇见的时候,罗倾忍不住说:“亭哥还是厉害,当年多大的事情,不过一部电影就缓过来了。” 宫亭知道罗倾就这个德行,他情绪十分稳定,对着罗倾温和地笑起来:“谁说不是呢。” 他颇感慨:“人都说我是靠女人,现在一看,倒也是真的。” 他不怎么要脸,把自己说成这样,罗倾也接不下去了,只能就此略过这个话题。 冬树的公司迎来了十分迅猛的发展期。她手下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她的气息。一些邀约拒绝了,但在另一些非去不可的宴会上,她的人便很明显和其他人不同。 谈事就是谈事,没必要安排一些其他的活动。 事情谈完了,那就可以离开了,他们绝不会参加事务后的消遣活动。 这是冬树的要求,她用带兵一样的风格来管理公司,风气是最重要的东西,风气一旦坏了,那么其他的东西全都会坏掉。 她的规矩挺怪,但遵守下来之后,大家发现,这才是最简单的做事方式。 人一旦有自己的原则,那么更容易受到尊重。 而冬树从头到尾都恪守着自己的原则,这使她得到了现在尊重和畏惧。那些原则没有她强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