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你们不是回来找衣服的吗?还没找到吗?” 许老师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咬着牙说:“找到了找到了。” “浩黎!”许老师轻声叫了小吉一声,他立刻明白过来。 小吉抱着衣服和妈妈走了出来,他们将院门关闭,并没有上锁,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 冬树走到了姑奶家,神色如常从姑奶手里接过了腌菜,然后道了别。 许老师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胡同,她的脚发软,但努力走得平稳。 他们三个安静地走了一段,忽然间冬树开了口:“有人从港城来接虎爷爷了。”她如闲聊一般说起了虎爷爷即将离开的事情。 许老师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片刻后终于应了一声“嗯”。 虎爷爷回来得很晚,许老师带着小吉在房里关了门,小声地和虎爷爷说些什么。冬树不让清卉和既生走近,烛光摇晃着映下了两个下跪的身影。 虎爷爷本来是打算三天后离开的,但和许老师聊过之后,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 冬树手里只留下了一封许老师熬夜写下的辞职信。 虎爷爷的哥哥派来的秘书,找了关系连夜给虎爷爷还有许老师和小吉办好了材料,第二天中午,他们便已上了飞机。 冬树将许老师的辞职信送到了学校里。 学校的老师都很遗憾:“怎么忽然就走了呢?” “也不是忽然,”冬树和他们解释:“许老师早就做好了准备走的,只是她不敢往外说,生怕被人知道了,她就走不了了。” 这个理由说得通。 学校的老师都知道许老师丈夫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许老师的计划,说不定许老师真的走不了了。 “也好,”学校的老师叹着气说:“走了是好事,港城是个好地方。” 清卉有些难受,在家里发脾气:“小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他的好朋友啊!”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起码让我和他说句再见……” 冬树沉默地看着她,她太小了,冬树没办法告诉她,最后只能说:“小吉会想你的。” 清卉哭了很久,恶狠狠地找到了他们四个在动物园拍的照片,然后把上面笑着做鬼脸的小吉剪了下来。 又过了很久,黄叶胡同小院里蚊虫变多了太多,终于被人发现了异常。警察来了之后,好好调查了一番。 胡同附近都没有监控,死去的男人和别人关系都不好,谁都说不清他是哪天出的事,警察也只能大概猜测出事的时间是月初,应该就是1号、2号、3号那几天了。 “他的妻子孩子报过好几次警,说他打人,这样说来,他的妻子儿子有作案动机。”警察这么说:“更何况,他的妻子孩子都是前段时间离开的,有很大的嫌疑。” 胡同里凑过来的邻居面面相觑。 之前被丢过花盆的王叔大嗓门:“不应该啊。” “许老师是2号一大早走的,2号下午我们还见到这个醉鬼骂骂咧咧的呢。” “是吧?老婆子。” 王婶的视线盯着地面上,慢腾腾地应了声:“是啊。” 姑奶看了眼小院里,又看向了天上,同样地应了声:“我也看见了,这就是报应吧。” 胡同里好几个人隐隐对视,继而全都说自己在2号下午见过他骂人,有这么多证人都是这个说法,那么2号早上就离开的许老师的嫌疑立刻变小了。 酒鬼没有家人,自然没人关心案情进展,并且与港城对接的话,手续太过麻烦,需要层层上报,没必要自找麻烦。更何况,蔚市还有很多其他的案子要处理,再加上每年警局都有案件完成率的要求,这个案子也就迅速以意外结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