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周光彦平静否认:“不是。” 宋临不作声,心里想,这个回答,那就代表是了。 周光彦:“还有别的事儿么?” 宋临:“没了,歇着吧你。” 周光彦抽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歇不了,还得回去看资料。” 宋临感慨:“你丫真够牛逼的,太特么有定力了,搞掉程永进还这么淡定,江旭平可跟梁晓打过赌,说你今儿肯定得去百利庆祝。” 周光彦冷哼:“庆祝他俩大爷我庆祝,这俩完蛋玩意儿一天天闲的。” 宋临:“老江是挺闲,梁晓可不闲,最近又跟白星绮搅和上了,就跟那八点档狗血剧似的,演他妈二百集还没完没了。” 这话给周光彦逗得乐:“拉倒吧你,说别人梁晓,你跟沈小楼好哪儿去?当初咱这帮哥们儿可没少看你俩演连续剧啊。” 宋临压根不在乎:“爱看看呗,哥们儿我现在家和万事兴,咋了,羡慕嫉妒恨?” 周光彦没好气:“滚滚滚滚滚,瞎几把嘚瑟。” 立马把电话撂了。 他最讨厌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说对宋临没有丁点羡慕嫉妒恨,那是不可能的。 这厮自打把沈小楼追回来,成天就知道嘚瑟。 以前他没觉着有什么,跟沈令仪分手后,再看到别人爱情美满婚姻幸福,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他知道,这不是别人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可他也没法那么快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硬撑着熬过去。 前阵子宋临朋友圈老爱晒媳妇跟闺女儿,每次刷到,他心里都得难受好一阵子,最后索性把这厮朋友圈给屏蔽了。 让他丫晒,眼不见心不烦。 · 九月的西雅图气候凉爽,天朗气清雨水少,美中不足是昼夜温差大,沈令仪过完生日没多久,入九月就得了一场重感冒。 在这里安顿下来后,她名义上是宋临国外公司的员工,实际做着汉语教师的工作,每周给不同美国学生补习汉语。 周六送走最后一位女学生,沈令仪趁着傍晚余晖还在,沿着街边散了会儿步。 风随着入夜越发寒凉,冻得沈令仪直哆嗦。 她抱着胳膊回到家,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软,双腿如灌了铅似的沉重,头又晕又疼,胃也一阵发疼,开始犯恶心。 估计是着凉发烧了,她想。 扶着栏杆费好大劲上楼,在卧室储物柜里找到药箱,拿出体温计一测,果然,华氏102度。 算下来差不多快三十九摄氏度了,沈令仪瘫坐在地上,靠着床尾,从药箱里找到退烧药,艰难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就着将退烧药吃下去。 她身上一个劲发冷,胸口闷得慌,头也疼得厉害,放下杯子躺回床上,扯过被子裹紧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退烧药作用似乎并不大,沈令仪难受好一会儿,还是身体发冷头发热,鼻子开始塞住,呼吸都不通畅了。 她难受得想哭。 一个人在国外,虽说有姐夫的人照应着,可到底是孤身待在异国他乡,生起病来,连个可以陪伴的亲人朋友都没有。 她不好麻烦姐夫的朋友,也不愿联系国内的姐姐和闺蜜,她们要是知道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