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天鹅屁股。 接着这个塑料天鹅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脖子一下子弹得老长,并开始扑打起翅膀,边扑打边缓慢地收回脖子。 时夏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什么鬼东西。” “解压玩具。”牧冰说,“你桌上不是也有好几个吗?店员说这个最近很流行,有种说不出来的魔性。” “确实。”时夏笑着又按了一下,看着它把脖子伸得老长,“你在哪买的啊?不会是那家粉色的精品店吧?” “就是那家。” 那家店时夏也曾经想进去逛逛,但是店里清一色的粉色装修和女性顾客让他望而却步,最终也没好意思进去。 牧冰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去买了个玩具。 想象了一下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面无表情地走进那种店里,时夏就有点想笑。 “结账的时候店老板还笑盈盈地问我是不是买给女朋友的。”牧冰说。 “那你怎么说的?”时夏好奇。 “我说不是,是为了做慈善,捐助附近濒临倒闭的店子。” 时夏先是一愣,然后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 就牧冰这张嘴,这辈子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只是他根本不在乎。在牧冰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两种人:值得重视的,和根本不需要鸟的。 牧冰把小天鹅放在时夏旁边,“好了,快吃,一会儿都凉了。” “嗯。”时夏笑着低头扒拉了两口米饭。 沉重的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了过去,时夏的心情也重新变得松弛起来。 牧冰大概真的有某种超能力,能让他从情绪的困境里抽身,重新冷静下来。 “我也有个东西给你。”吃完最后一口饭,时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牧冰。 “什么?”牧冰把空饭盒叠在一起,擦了擦手。 “在我原来住的那间屋子里翻出来的。”时夏说,“还以为我的东西都被他们扔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留下不少。” 这张照片已经泛黄了,边缘也有一点卷边。牧冰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他们高中时期的合照。 所有学生都穿着统一的校服,背景是学校的校徽,班主任和几个老师也都在画面里,整个照片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刻板。 即便这样,牧冰在里面仍旧是最惹眼的那个。 他个子最高,在最后一排,偏偏还站在最中间,比前排的人高出一大截。校服外套也不好好穿,很敷衍地搭在肩上,连拉链都没有拉,脸上写满了漠然和不屑,属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老师最头疼的学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