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冰的手臂收紧,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熟悉的温暖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让人忍不住贪恋。 计程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司机好奇地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撞上牧冰冷漠的目光,又赶紧收回去。 在这种安心的温暖里,时夏的脑袋越发昏沉,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身体感到一阵颠簸。时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牧冰的背上,后者背着他,正在往上爬楼。 牧冰的个子比他高,双腿修长,连肩膀都更宽一点,就算背着一个大男人也似乎毫不费力。 时夏没有动,放任自己把下巴搁在牧冰的肩膀上,随着他起伏颠簸。 牧冰一直背着他走到三楼,停下脚步,侧脸看他。 姿势的原因,他们的脸挨得很近。牧冰转头时,唇角几乎擦着时夏的脸颊掠过,温暖柔软的,带着一丝轻柔的痒。 酥酥麻麻,像有东西在心里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 然后牧冰开口,“醒了就下来,沉死了。” 时夏:“……” - 外面的瓢泼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衬得公寓内更加安静。 牧冰把客厅的窗户关上,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推开北边卧室的门。时夏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小脸泛着红晕,呼吸急促。 “把药吃了。”牧冰在他床边坐下。 时夏皱着眉勉强睁开眼,他现在脑袋昏沉得像塞了十斤棉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睡觉,“不……” “不吃药就去医院。”牧冰说,“你自己选。” “不去医院……” “那就吃药。”牧冰啧了一声,“别逼我嘴对嘴喂你。” 什……时夏脸上发烫,瞬间清醒。 “我自己能吃!”时夏从牧冰手里一把抓过药片,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水送了下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药吃下去以后,头不那么沉了,身体也比刚才清爽。 “谢谢。”时夏小声咕哝了一句,就要躺下。 牧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不用急着道谢,先把衣服脱了。” 什么? 时夏的耳朵根一下子红了,瞪着眼看向牧冰,语无伦次,“你,你……禽兽!我都发烧了,你怎么,你……” 牧冰满脸写着“你有病吧”,“湿衣服不能穿着睡觉,脱了。” “……”时夏尴尬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哦。” 他慢吞吞地解开衬衫扣子,同时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牧冰的这件衬衫。 黑色衬衫被雨淋了后湿哒哒地贴在胸口,之前残留在上面的柑橘芳香全被雨水和尘土的味道所代替,时夏莫名觉得有点对不住牧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