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瓷盆里装着木炭,火红的炭火把不锈钢网格架子上的小块豆腐烤得表皮金黄,吱吱冒油,用筷子一夹,里面像豆腐脑一样细腻软糯,夹起一块放到辣椒面调料碗里一蘸,又香又辣又麻又烫。 女摊主一边烤,一边还热心问他们,“够不够辣,还要加点盐吗?” 盛夏时节,云贵高原的夜晚凉风习习,大家穿着短袖短裤围炉而坐,炭火的热度也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本地人,都是和朋友一起约出来吃烤豆腐的,大家互不认识,但聊天内容都很生活化。 “一般的豆腐是做不了这种烤豆腐的,必须经过特殊工艺处理,才能使豆腐外脆里嫩。”纪清祀说着,从刚才就一直随身提着的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一瓶酒。 白色瓶底,红色飘带,出自敦煌壁画上的飞天仙人,魏泊舟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款“飞天”酒。 纪清祀拉了一下红色飘带,开启瓶盖,瓶口有个珠子,倒酒的时候需要晃动一下。 吃着路边的小摊,喝着最名贵的白酒,魏泊舟觉得,好像和纪清祀在一起,总能体验到不一样的人生。 “放心喝吧,明天我们不开车。人家只会以为我们喝的是茅台镇散酒,再说了,贵州多数人家里都有几瓶珍藏的好酒。” “以前每年的酒博会,我如果有时间都会去买上一两瓶,逢年过节带回去送给我爸,老纪高兴的很。” “飞天”酒的外包装盒里,赠送了两个特别精致的小酒杯,“好酒不上头,这个杯子这么小,你多喝两杯也没事。以前我们……都是外科医生,出去聚会他们偶尔也会喝一点,不过我酒量不太好,他们也不勉强我。” “纪清祀,你陪我喝两杯吧,真醉了大不了我背你回去。” “人的身体中有一种乙醇脱氢酶,当这种酶缺乏时,解酒能力较差,而且这种状况不能靠药物改善,是先天决定的。” 不过纪清祀还是端起了斟满的酒杯,跟魏泊舟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沉声说道,“欢迎你来贵州”。 他说完后直接干了这杯酒,“喝酒纯属我自愿,我不愿意谁也别想让我喝,不过同样的,我想喝谁也拦不住,而且说好的你要背我回去啊。” “好。” 一边吃烤豆腐,一边喝酒,何等畅快惬意。 纪清祀趁自己还不算太迷糊前赶紧结了账,拉着魏泊舟往酒店方向走去。 他走了一段路就走不动了,魏泊舟干脆伸手扶着他。 勉勉强强终于支撑着回到酒店,一进房间门,纪清祀整个人松懈下来,就要软到在地,幸好魏泊舟眼疾手快,将他半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