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就到了除夕,房里房外都是年味,门外是贴的对联,取的是家和万事兴的寓意,门内是挂着的大福摆件,红彤彤的喜气。 时符钰气劲没过,在房里憋着好几天,三餐饭都是顾淑琴送进去的,到点了又拿着空碗出来。 时云效头两天还会劝他几句,到后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懒得管青春期小鬼头内心里的爱恨情仇,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整天想什么。 令她想不到的是西瑞斯,明明z国话也说不好,硬是靠着断续的简单句赢得顾淑琴的欢心,白天里有空了就跟在顾淑琴边上“妈妈、妈妈”地叫,做饭了也挤进厨房里打下手,说什么要照顾她的胃口,从妈妈这偷师一点。 她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外国小伙搁她跟前打转悠,笑如春花,喜意止也止不住,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场合里也不停地夸西瑞斯的好,而称呼也从西瑞斯变成了亲切的小西。 这种时候她只能傻笑,总不能跟顾淑琴说她以为的好孩子每天晚上都跟她女儿在她房间一墙之隔的地方做那档子事吧。 还是说她应该庆幸自家屋子的隔音优秀,没透出过一点古怪的声音,不然以她和西瑞斯每晚的闹腾样怕是当夜就会被逐出家门。 除夕夜,街上空荡荡的没人,唯一的亮光就是路灯和拿了烟花棒的大人孩子。 近几年政府对烟花爆竹抓得紧,城市里头都看不到一些烟火气,要是有也是偷偷放的。 前几年有几个胆大的小年轻骑了辆大摩托就往街上冲,车屁股后面放了几排冲天炮,一路火花带尾气跟扛炸药似的,硬是在和平年代搞出了上战场的气氛,最后被公安抓了,好在没有行政拘留,就是进了派出所被民警教育了一顿。 隔壁邻居送了点烟花过来,有摔炮、烟花棒,还有点不知名的看起来很唬人的东西。 顾淑琴年纪大了对这种玩意不感兴趣,时符钰还搁屋里头生气,她转头就将这些东西便宜了时云效。 “喏,你把这些烟花拿走,还可以带小西出去逛逛。”她从鞋柜的抽屉里还找出了打火机,一齐递给了时云效。 她一开始还不大乐意,觉得外面黑灯瞎火的,人都没有几根,有啥好逛的,再说禁烟火呢,被民警抓到了又是一顿教育,她才不干。 “欸,人都给你了,东西也给你了,你爸还在学校里值班呢,你带小西出去玩一顿怎么了。”顾淑琴手掐在腰上,横眉冷对地教育她,“快去,城里不能玩还有乡下呢,呐,车钥匙给你,开车去乡下玩一顿再上来。” 这时候西瑞斯上来了,他在后面偷听了好一会,眼睛里冒星星,期待得攥手指,他在e国没玩过烟花,听顾淑琴的意思,他现在有可能既可以玩烟花,又可以和时云效到外面过二人世界,心里一百个愿意。 “一起去嘛,好不好呀?我想看烟花,和你一起。”他从背后贴过来,手也牵上了,弯了点腰下巴搭在时云效的肩头,头侧过去吻她的脸。 时云效被他亲得脸痒,呼吸打在她脸上毛茸茸的,对面是她妈一脸看好事的笑,好吧,她求饶了。 “好好好,去去去,我们去看烟花。”她手朝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