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是真失忆了,跟十八也是过后才重逢的?竟有这么巧妙的猿粪?”死党感到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道,“那不对啊,就算你不记得,难道十八也不记得吗?”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前些日子的两个当事人,确实都丢失了记忆。 甚至他还离谱到去吃杜昕然‘前男友’的醋。 现在回想,难怪记者会过后,并没有人现身揭穿他的谎言,也没有所谓‘前男友’出来反驳,原来根本就没有别人…… 从始至终,那个被他贬低得一无是处、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渣男—— 就是他自己!!! 裴逞觉得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开了个,他想也没想过的玩笑。 自己不仅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还曾经跟杜昕然有过那样的过往?而他人生里丢失的重要记忆,恰恰就与她有关? 她曾经忘记的‘前男友’,踏破铁鞋一直想找的人,其实就在她的眼前? 难怪…… 难怪杜昕然在摔下楼梯后,对他的态度360度转变,恐怕,她比他更早一步,知道了这个真相。 自己就是那始乱终弃的渣男,现在还敢口口声声说爱她,厚着脸皮纠缠她,她没把他大卸八块,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裴逞紧张的追问:“你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跟她分开,为什么会丢失了全部记忆?” 死党耸了耸肩:“你问我啊?当时你魔怔了似的,突然就跟十八分手了,怎么劝都不听。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要我说,最清楚整件事的人,非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爷爷不可。” * 裴逞没有迟疑,立马回了裴家老宅,打算找裴孝添问清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撒谎,给他构造了一个不存在的过往。 为什么给他锦衣玉食、偏爱他、纵容他的爷爷,背地里却有这样深不可测的一面。 他骗他的,到底还有多少? “少爷,裴老先生在休息,您不方便进去打扰。” 裴逞无视管家的阻拦,自顾自闯入后院,看到了在躺椅上假寐的裴孝添。 裴孝添睁开了双眼,眼神坚毅睿智,没有丝毫混沌之色。 他气定神闲的坐了起来:“来了?我猜猜,是因为支票的事,兴师问罪来的?” 说起这,裴逞就更恼火:“对,您为什么决意阻止我跟杜昕然交往?” “以前的事,是不是也和您有关?您拆散了我爸妈,而后又来拆散我和我喜欢的人?” 什么养尊处优,什么父慈子孝,全是假话。 如果是,他当年就不会沦落到朝不保夕,沦落到要靠奖学金才能维持生活的地步。 裴孝添根本一直都注重门当户对,他曾经妄想拆散裴逞爸和妈,他们为了逃避裴孝添的桎梏,早已跟裴家脱离了关系。 他在高中之前,根本没跟这个所谓爷爷有过往来。 要不是父亲母亲相继去世,他失去了全部记忆,恐怕也不会彻底沦为裴孝添手中听话的傀儡。 什么与裴家关系和睦,什么被裴璐姑姑一手带大,全都是裴孝添捏造出来的假象! 裴孝添眼底露出诧异,却很快维持了镇定。 “以前的事,重要吗?”他用老迈的语气强词夺理,“那些不光彩的事,爷爷通通帮你抹掉,让你成为市里最尊贵的公子,我供你最好的教育,捧你做裴氏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