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莫名有点慌,但手还被他抓着,还是十指相扣的姿势,掌心微微沁出点薄汗。 不会是不行吧? 大脑突然蹦出这个念头。 周雨晚愣住。 不是吧? 中看不中用吗? 那该怎么办? 看男科?喝汤进补?还是该进行心理疏导? 那她现在该怎样办? 要安慰他吗? 要是他一直不行怎么办?她能接受这样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吗? 所以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短时间内,脑海里飘过诸多弹幕。 周雨晚安抚似的拍抚他后背,尝试与他沟通: “找不到位置吗?要不要开灯?还是我来?” “你想我早点回来吗?”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窜过汽车引擎声。 现在毕竟是饭点,有人到家了。 周雨晚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难道你不想早点修够学分回来吗?” “想。”他侧躺在床上,手臂环抱她细腰,将人揽在怀里,“我也很想早点回来,顺顺利利地跟你结婚。” “哦。”周雨晚假装不在意地嘀咕,“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当然会回来啊,”他说,“我家还在这儿呢。” “那……”周雨晚仰头问他,“我们还继续吗?” 商渡沉默不语,只是抚摸着她瘦薄的后背,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爸妈今晚到老宅吃饭,两人被菲佣叫下楼。 席间,余曼问她,在港城这半年感觉怎样,还习惯吗? 周雨晚想了下,如实作答: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但半年下来,她差不多习惯了,整体而言,感觉还不错。 余曼点了点头,简单说句:“能习惯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不方便跟其他人说的,可以告诉阿姨。” 周雨晚乖巧应答:“好。” 过没两天,陆卿晚一通电话打到商家,语气挺好,和颜悦色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总住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不好。 没听到她回答。 陆卿晚把话挑明了说:“还没过门呢,别搞得你像上赶着的一样。” 何况,春节快到了,又到了他们一家装模作样,在外人面前,演一出其乐融融的家庭大戏的时候。 去年她跟陆卿晚闹得僵,又是高三特殊时期,所以没有参演。 可今年不一样。 周雨晚只得跟商渡说一声,一早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没想到都放假了,还得异地恋。”周雨晚依依不舍地抱着他撒娇,“你要想我。” “一定要走?”这是商渡这两天问得最多的问题。 周雨晚点头。 周牧和陆卿晚各玩各的这么多年,婚内养鱼无数,如果事情爆出去,已经不是几十页ppt能说清的,估计公司也会惨遭波及。 他们为稳固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算是费了点心思。 周雨晚牵扯其中,自然是要帮着打配合的。 说实话,除了商渡以外,她其实并不确定,是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家那点腌臜事 ——外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说不定。 一想到所有人都清楚她家内里腐坏成什么样,而她父母却还要带着她假装家和万事兴,周雨晚莫名觉得好搞笑。 又可悲,又可笑。 年前在本省的陆家,年后到沪市的周家。 周雨晚以为今年也是这个流程,但没想到时间提前了些。 除夕是在周家过的。 关于她和商渡的事,不少人略有耳闻,其中一个远方的伯伯,在饭桌上说,如果能攀上商家那门亲,她这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后,另一个周雨晚没什么印象的婶婶出来打趣:“先别说结婚的事了,这订婚宴什么时候办呢?需不需要婶婶帮你出点主意?” 周雨晚味同嚼蜡地吃着菜,语气平平:“才谈半年,想那么多……” 周牧瞥她一眼,以为是她不乐意,沉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