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嘴上说不帮忙,但事关兄弟的终身大事,怀钰也做不到完全的袖手旁观,所以晚上安寝时,他向沈葭提了一嘴,还特意挑的二人刚刚云收雨歇的时候,因为这时沈葭的心情最好,而且浑身懒洋洋的,连脾气也懒得发。 果然她听完,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讶:“苏大勇?就是那个新婚第二日带着你逛窑子的人?” 怀钰:“……” 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她还记着,怀钰生怕引火上身,赶紧撇清:“是的,就是他非要拉着我去,我都说不去了。” 沈葭狐疑地看他一眼:“那你还要把辛夷许给他?成日逛窑子的能是什么好人?万一以后成婚了,他出去拈花惹草怎么办?辛夷是跟我从小长到大的,我可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怀钰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直接败光了苏大勇在沈葭这里的好感,他赶紧找补:“他都改了,真的,以后他要再敢逛窑子,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打断他的狗腿。” “他逛窑子也不会告诉你呀,还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去。” 沈葭越想越觉得不行,经过沈茹的婚姻悲剧后,她越发认为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怀钰和舅舅,简直没一个好东西,这样一想,舅舅也爱逛窑子,红粉知己一箩筐,也算不得好东西。 女子又不是非得嫁人,她也不是养不起辛夷,何必将她嫁出去,受男人的窝囊气? “不嫁,”沈葭一口咬定,“她这辈子就跟着我了。” “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 怀钰道:“寡妇思春,尼姑思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在沈葭质疑的眼神下,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干笑道:“我的意思是,嫁不嫁人这种事,你说了不算,是不是得问问辛夷自己?” 沈葭一怔,寻思了半晌,认同他说的有理:“好罢,我明日问问辛夷。” 怀钰喜形于色:“多谢夫人,我兄弟的终身大事,就包在夫人身上了……” “喂!我只说问问辛夷!又没说答应!你的手在摸哪里……” “我思春了。” 怀钰含糊地答了一声,埋在她怀里胡乱亲吻,她生产后身体有了些微的变化,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勾得怀钰总跟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似的躁动,想时时刻刻贴在她身上。 沈葭被他碰到痒痒肉,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往外推他:“走开,不来了,真的不来了,你看看时辰,多早晚工夫了,明日要进宫的……” 怀钰也是闹一闹她,不舍得真的动她,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后,抱着她凝望帐顶出神。 “怎么了?” 在一起久了,沈葭总是能一眼看出他有心事:“是不是担心进宫的事?” “不是,”怀钰摇头道,“我在想咱们儿子。” “儿子怎么了?” 怀钰皱起眉:“我一抱他就哭。” 沈葭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是这件事,顿时扑哧笑出声。 说来也真是奇怪,怀念打出生起就很乖,从不用大人操心,只要吃饱了,谁抱都不哭,唯独碰上怀钰,一抱就哭,明明上一刻还在别人怀里睡得好好的,怀钰一抱准哭,交给别人一抱,哭声立马就停,天生跟他作对似的。 方才吃过晚膳,他溜进房里,看见怀念在摇篮里睡得正香,本想偷偷地抱起来,过一下当爹的瘾,没想到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呢,这小子就扯着嗓门哇哇大哭起来,哭声惊醒了安乐椅上打盹的谢翊,把他臭骂了一通。 怀钰很苦恼这件事,没想到沈葭居然还笑话他,气得往手心呵一口气,要挠她的痒:“好啊,我难过死了,你还笑得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