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人,你做不出夺人发妻这样的混账事,说说罢,这次又是个什么缘故?” 怀钰也不隐瞒,反正就算他不说,圣上早晚也会查出来,当下便把陈适如何殴打沈茹、自己和沈葭如何布了个假死的局,助沈茹逃出生天、陈适是如何去杭州找到了她,将她带回京师、他们看见了,又是如何将人救下的事一一交代了。 延和帝听完,站起身来回踱步,沉吟半晌,才道:“倒看不出陈允南是会殴打发妻的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管,朕自会下旨申饬,他的折子朕留中不发了,你赶紧将人送回他府上。” 怀钰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抿着唇,眉眼阴郁:“不送。” “你说什么?” 延和帝惊讶地转过头来,想起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心中浮出一个离谱的猜想:“真看上他夫人了?” “不是。” “那是为何,这般护着人家?” 怀钰抬眼,认真道:“大丈夫行事,莫问能不能,但问该不该,陛下,这是您教我的。沈茹一是弱女子,二是陈适发妻,三是内子长姐,凭这三重身份,她的事我就不可能不管!姓陈的折子您不必留中,就算明发邸报我也不惧,打女人是懦夫行径,正好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他姓陈的是个什么人!” 延和帝愣了好半晌,最后沉下脸:“朕还跟你说过,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拍脑袋就决定了,你就光记着那句话,别的话全当耳旁风?滚下去!别在朕跟前碍眼!” 怀钰满肚子不平,抱拳一躬,冷着脸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延和帝身形一晃,像站不住似的,险些摔倒,惊得高顺急忙上前搀住:“圣上?太医!快去宣太医!” “回来!朕没事。” 延和帝叫住慌慌忙忙的小太监,扶着高顺的手,在圈椅内坐下,撑着额道:“朕只是忽然有些头晕,缓一会儿就好了。” 高顺替他揉着太阳穴,担心地问:“圣上,还是请李太医来瞧瞧罢?” “不必,你也在朕跟前伺候这么多年了,遇事冷静克制些,别什么事都大惊小怪,闹得阖宫不安。” “是,奴婢记着了。” “混小子,”延和帝疲惫地闭上眼,含混地骂了声,“越来越像他爹了。” “小王爷是侠义心肠。”高顺陪着小心道。 延和帝未置可否,神态若有所思。 - “滚!” 扶风王府内,沈葭起身,将茶壶摔在地上。 沈如海气得面色青白,嘴唇哆嗦不止:“沈葭!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沈葭冷笑,“那也要你的所作所为,称得上一名父亲才对!说了这么久,你就是不相信陈适打她!说什么陈允南是你的好学生,做不出这样的事,一定是夫妻之间的误会,一口一个妇德妇容,伦理纲常!读遍诸子百家,竟读出你这么个迂腐的假道学!伪君子!就是孔圣人也要气得活过来了!你不相信?好啊,我给你看证据!” 她一把拉过旁边的沈茹,卷起她的衣袖,递到沈如海眼皮底下。 “你看看!这些淤青,都是你那个好学生打的!你瞎了吗?你聋了吗?怎么不说话了?!” 沈茹的两条手臂枯瘦如柴,上面遍布青紫淤痕,甚至还有烫伤。 沈如海急忙别过眼,狼狈地拿袖子遮挡视线:“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你看啊!” 沈葭不依不饶,抓着沈茹的手来到他面前:“你连看都不敢看,让她这个挨打的人怎么办?” “你……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