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 “小姐?”辛夷走到床沿坐下,轻轻推了推沈葭,“洗漱了再睡罢?” 沈葭没出声,像是睡着了。 辛夷让杜若把药递给她,方才在马车上,她看见沈葭的手腕上不知为何多了一圈淤痕,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恐怕明日会肿。 辛夷沾了点药膏,上前托着沈葭的手腕,正要往上涂,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哽咽。 辛夷惊疑交加,忙将沈葭翻过来,竟然见到她满脸泪痕。 “小姐?!” 两名侍女都大惊失色。 杜若急得不行:“小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沈葭本来死咬着下唇,听见这话,却是忍不住了,委屈感如泄洪般爆发出来,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可吓坏了辛夷和杜若,要知道,浣花小筑还住着谢老夫人派过来的几名仆妇,这要是吵醒了她们,明日报去老太太那里,可是阖府震动的一件大事! 好在沈葭也就开头爆发了一下,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望着帐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地往下落,手中还紧紧捏着那个碧色鸳鸯香囊。 “不就是一个香囊吗……跟我、跟我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他喜欢沈茹,我也没……没说过什么啊……” 辛夷和杜若听她断断续续地说完,这才知道方才在朱雀阁,怀钰怒气冲冲而来,是为了质问她香囊的事。 这香囊辛夷和杜若都知道,因为她们是看着沈葭绣完的,那时沈葭还满心想着嫁给陈适。 辛夷蹙眉道:“姑爷这脾气也是发得好没道理,那都是成婚前的事了,过去的事,还计较什么。” 沈葭哭着连连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也不是这么说。”杜若突然神来一语。 辛夷和沈葭都看过来。 杜若一脸认真道:“打个比方,前阵日子,观潮哥哥给我带了只烧鹅做夜宵,我很开心,可是第二天,我知道他给喜儿也带了一只,我就没那么开心了。烧鹅很好吃是没错,但如果别人也有,它就不好吃了,还让我想吐。姑爷比我还惨,我好歹还有烧鹅,他什么也没有,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啊。” 辛夷:“……” 辛夷笑骂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东西,我看你是嘴馋,想吃烧鹅了。” 杜若咬着手指头:“是有些饿了。” 沈葭:“……” 被杜若这一打岔,沈葭一时也没了继续哭的心情,辛夷服侍她洗漱完,她躺在大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半夜时分,她被渴醒,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喊:“怀钰……”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也没人轻轻地抬起她的头,端着茶喂到她唇边,沈葭一脚踹去旁边,却踹了个空。 这个动作让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半拥着锦被,从床上坐起来,床边孤灯一盏,满室月色如水,她的右边空空如也,宽敞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沈葭穿着单薄寝衣,茫然呆坐了半晌,突然扬声高喊:“辛夷!杜若!有人吗?来人!” 她一通乱喊,外间的丫头仆妇们都惊醒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顾不上披外衣,一窝蜂跑进来。 沈葭坐在床上,看着她们问:“怀钰呢?” 辛夷闻言,将几个年事已高的嬷嬷先劝回去休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