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挨过打,这下疼得什么规矩体统都忘了,从地上跳起来就跑。 两名女官根本没想过她会跑,一时愣在了原地。 上官皇后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抓住她!” 所有太监和宫女急急忙忙去抓人,沈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转身就跑。 她在园子里左奔右突,看得一干人都惊呆了,连怀芸都张着嘴忘了哭。 上官皇后见这些人追着她跑,愣是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沾着,气得喊道:“都别追了!将她围起来!” 一群人四散而开,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沈葭围在垓心。 圈子越缩越小,眼见沈葭是逃不了了,谁知她忽然瞄准一个空子,竟弯腰从两名太监的空隙中钻了出去。 众人:“……” 沈葭得以脱险,还没来得及庆幸,结果一头撞进一具结实胸膛,撞得她两眼发黑。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雄浑的男子声音带着怒气自胸腔发出,振得沈葭耳朵发疼。 身后的人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小太监高声唱喏:“皇上驾到。” 沈葭捂着被撞疼的脑门,呆呆地抬头,看见了那天在太液池帮她摇船的老伯。 延和帝低头温和地问:“撞疼了没有?脸是怎么回事?” “你……”沈葭还处在震惊中,“你是皇帝?” “嗯。”延和帝淡淡道。 “……” 沈葭心想你居然是皇帝?!你是皇帝还帮我划船!你是皇帝还帮我划船去偷你的莲蓬!这是真的吗?但看大家都跪在地上不敢作声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罢?那我是不是也要跪一下? 沈葭双膝一弯,准备下跪。 延和帝却抬起手:“不用了,免礼罢。” 于是沈葭就直起了身体,其动作之自然,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心想,让你免礼你还真的免礼啊!人家只是客气一下! 沈葭这时又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那日在太液池边扶她下船的人,另一个就是给她送过荔枝的白胖太监了。 “是你。”沈葭看着胖太监道。 刘锦头戴刚叉帽,身穿大红坐蟒贴里,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像个大肚弥勒佛,道:“又见面了,沈二姑娘。” 延和帝让众人平身,上官皇后讲明了来龙去脉,他听完,转头问沈葭:“为什么打朕的儿子?” 沈葭道:“因为他咬人。” “咬谁了?” 沈葭指向怀芸:“她。” 延和帝看向自己的女儿,问:“芸儿,英儿是不是咬了你?” 怀芸站在原地,真是好生为难,承认的话会得罪皇后,否认的话,又对不起沈葭。 怀芸小心翼翼地瞥一眼上官皇后,见她眼底满是警告之色,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结结巴巴道:“父皇,我……” 延和帝已经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咬痕,还带着血,顿时暴怒:“怀英!” 九皇子平日最怕父皇,先前还像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此刻却被吓得像只小猫儿般揪着皇后的衣襟,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延和帝最看不得他这副胆小懦弱的样儿,简直不像个皇子,怒意更是高涨:“上前来!朕问你,是不是咬了你三姐?!” 天子一怒,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