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人,要交接那些事情也就理所当然地会又忙又累。 可贺勤看他倒也不狼狈,似乎早有安排。 想想也是,小龙那都能安插内应整整三年,其他地方九爷怕不是也早有准备。 贺勤也曾问过他到底在忙什么? 姜賾悟则只是笑道:「不过四处亮亮爪子,让人家看看我。」 贺勤知道那些事情的必要性。 姜家多年以来群龙无首,姜老头还活着,三爷再怎么隻手遮天也不敢过于高调,家里其他兄弟也还不到能撕破脸的阶段。 姜家的势力如同被切的乱七八糟的大饼,有的拿大有的拿小,姜三爷不过是瓜分到了最大的那片。 势力分散,要回收就自然困难。头上还有个姜老头,一眾兄弟明争暗抢,却谁也不敢真的越雷池半步。 岂料杀出了个程咬金。 如同秦王一统天下,三两下就摆平了四散的权力。 拿是拿回来了,可总得让大家知道那是他的。宣布他一统天下的詔令文书。 不到傍晚,九爷便来了。 他总是来得理所当然,久而久之,外边的人见了他便也习惯如常了。 他带着一只玻璃花瓶。 贺勤愣了愣,随后便只见他把花瓶放在桌上。 他看了眼那啤酒瓶里的花,玩味一笑。没说什么,可那眼神足以让贺勤羞愧地无地自容了。 「你怎么来了?」贺勤问道。 「嗯,忙得差不多了。」 「我说……你知道东门的事情吗?」贺勤又问:「那是你安插的人吧?」 姜賾悟微微一笑:「的确。我那时候安插了不少人。几乎哪里都塞了几个。」 那些人是哪里来的?也是姜家的人吗? 贺勤没问出口。 他怕那些人他也认识,只是他却忘了。 包括东门死掉的那女人。 他没去看她,那是他以为素昧平生。 贺勤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薄情。 姜賾悟偏在此时彷彿知晓他的内心一般:「他们要是知道我找到你了肯定会很高兴。」 贺勤的心彷彿沉入海底。 他颤抖着问道:「东门……」 「东门那个,你不认识。」姜賾悟目光有些闪烁,随后他点了根菸。 似乎有些侷促。 贺勤望着他,也没带什么情绪,也还没想好自己接下来要问什么? 对于过去,半是好奇半是怕。 他仅是看着九爷,却轻易将他摧毁。姜賾悟有些无奈,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很抱歉,可我也非圣贤。在没有你的这些日子里我的确拥有过其他人。男男女女,虽大多是为了工作为了情报……可的确不忠。」 贺勤愣住了:「那女人是你的?」 「曾经是。」 「我不生气。」贺勤又道:「我以前难道是个醋桶吗?」 姜賾悟听了那句「不生气」以后不禁苦笑。 「谈不上是个醋桶。不过肯定算得上小醋包。」 如果一个人忘了相爱的回忆,那也会忘了如何相爱吗? 失去了回忆以后,相爱也就没有了证据。 可姜賾悟记得。 记得的他放不下,那他爱着的到底是谁? 贺勤总不自觉这么想。 他辜负了九爷。 九爷嘴上不介意,可心里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爱的有多深,背叛感便有多强烈。 姜賾悟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望着他:「我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