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又被喊住。 “她刻意装扮得很朴素?” 庄廉哀怨:“可不是吗?银子都花出去了,东西就是不喜欢,也得用上啊……” 云停没理他的唠叨,嘴角一弯,道:“她恐怕是不敢装扮。” 看来她在京城里的旧识不少。 唐娴与白太师会面的情景历历在目,云停思绪转了转,传来侍卫:“去查一查今日哪里有贵女小聚。” “公子想做什么?” 云停愉快:“难得外出,我再额外附赠她一个小惊喜。” . 庄廉从兰沁斋离开的时候,被唐娴气得头顶冒烟,回来后,看着全心全意妆扮云袅的唐娴,气愤全部转化成了怜悯。 可怜的姑娘,还不知道回程等着她的是什么呢。 妆扮妥当后,唐娴陪着云袅登上车撵,两个侍女随行,庄廉带着侍卫跟随在外。 唐娴与云袅打听这位汪老夫人的来历,云袅第一次入京,除了对方是她外祖母好友,其余一问三不知。 得不到更多消息,唐娴只能掀帘看车窗外。 待她从云停手中逃出后,云停必会满城搜寻她,她对如今的京城不熟悉,要多看多记才行。 云袅不知她在盘算逃走的事,也扒着小窗,盯着街边热闹看。 马车晃悠悠驶过三条主街道,又穿过七八条小道,拐了无数的弯,最后停在一个狭窄的巷子口。 庄廉亲自叩门,向露面的中年妇人作揖,递上拜帖。 不多时,一个满头银发、身材矮小的老妇人蹒跚着从厅堂走出来,看见云袅就要行礼,被庄廉眼疾手快拦住。 “今日只论私情,无须多礼。且老人家与我家老夫人是闺中密友,小姐年幼,受不得的。” 老人家记起多年前的好友,含泪“哎哎”几声,颤颤巍巍请人入厅堂。 唐娴本以为百里老夫人的旧友会是权贵夫人,没想到是个清贫的老人家,心里没那么紧张了,便充当侍女跟着,一言不发。 落了座,老人家眯着眼努力看清云袅,笑呵呵道:“是惠琴的女儿吧?太久了,我连慧琴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云袅走到她面前,道:“因为我与我娘长的不像。” “那也很俏,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姑娘。”老人家捏捏她胳膊,感叹,“长得也结实,结实了好。比我那孙儿好,体弱多病,没几岁就去了……” 中年妇人端来茶点,喊了声娘,及时打断了她。 老人家意识到不妥,问起别的:“你外祖母可还健朗?” “健朗,前两年还能骑马呢,就是牙口不好了,吃不了糖和冰乳酪。” 老人家立刻就听出来了,“你喜欢吃这两样?” 云袅笑眯眯地点头。 老人家越看她越喜欢,遗憾这时节没有冰,只能让女儿去买糖回来,又拉着云袅的手道:“以前百里家遭了难,就剩你外祖母与慧琴,慧琴的脸还伤了,我就愁啊,愁她的婚事,愁我那老姐妹日后该怎么办。结果你外祖母才是最有福气的,还得了个这么机灵的小姑娘!” “你爹娘成亲那会儿,你外祖母不答应呢,就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你瞧,将来的日子谁也说不准,是不是?” 老人家话多,絮絮叨叨好几句,又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