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住填补。臣以为,必须有仁厚的官员接任,方能将屋子修筑完成,且修得坚固,不令其半途荒废,垮塌。” 圣上听久了朝臣们各种模棱两可的废话,再听程子安详实,有条有理的回禀,不由自主地边听边颔首,满意地道:“你可有能继任的人选?” 程子安直言不讳说了宁知县,详细讲了他的履历,以及对党山县的治理情形。 圣上唔了声,道:“待你的任用令下来之后,就照着你的意思去办。过些天衙门就要封衙.......这些天你进宫来,南召的使节,你也见一见。” 程子安道:“圣上,臣可能知晓,南召的使节前来,是只为了礼尚往来,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圣上道:“南召与大周的边境经常小冲突不断,南召近两年,遭受了好几次的洪涝灾害,南召天气虽炎热,一年能产两季的稻,但粮食还是不足。南召欲让出与大周西面边境紧邻的一座银矿,与大周换取粮食,大周重启与南召的海贸,税收方面的各自让利等等。这件事复杂得很,待日后仔细与你说。” 程子安呵呵。 拿银矿换粮食,还有关税。 看来,大周穷得叮当响,竟然心动了,真是一群蠢货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0章 160 一百六十章 ◎无◎ 一番谈话下来, 已过了圣上平时午饭的时辰,他晚间睡得不踏实 ,午后必须得歇息一会, 便留了程子安一道用膳。 且两国的来往, 涉及到方方面面,他打算看过户部的账目, 同南召的具体商议细节再定。 许侍中领着小黄门宫女托着热水香脂, 提着食盒络绎不绝送进殿, 伺候圣上净手更洗。 程子安顺道一起洗漱过,坐在案几前用饭。御膳做得精致,摆碟尤其精美,分量少,吃到嘴里, 程子安很是怀念供朝臣饭食的膳房。 圣上喜欢雅致,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程子安便只管低头闷声用饭,将碗碟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饭毕, 程子安端起清茶漱口,圣上无语望着他, 道:“你早起难道未曾用过朝食?” 程子安侧头将嘴里的茶水吐到唾壶中, 答道:“昨日臣进城时,歇在京郊镇上的大车店,大车店乃是穷人歇脚之处, 挤在通铺上, 一夜只需两个大钱, 很是便宜。大车店只有粗糙冰冷的炊饼馒头, 臣便离开大车店, 去买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臣一路走去,见到了数十人卷缩在角落,冬日严寒,他们出不起两个大钱住进暖和的大车店,更吃不起粗糙的冷炊饼冷馒头。臣以为,一箪一饮得来不易,臣的饭量大,能将饭食吃得一干二净。” 起初圣上听得很是不悦,程子安指出了大周天下到处都是穷人,好似在暗指他浪费粮食一样。 最后一句话,程子安替他挽回了些颜面,称其自己食量大,吃得下这些饭菜。 食量小的他,吃不完剩下就不足为奇了。 御前剩下的饭食,都分给了御前伺候之人,也不算浪费,圣上很快释然了。 不过,圣上眉头皱起,道:“大车店?” 程子安从说那一通未曾添油加醋的废话起,就是想叫圣上多去看看人间的真实疾苦,引出文士善以及后续之事。 先前遇到黄内侍时,他已经提过,做着黄内侍在圣上“多嘴”提出文士善故意为难他的事实,多方面铺垫告黑状。 眼下圣上亲自提起,程子安怎能放过告状的机会,道:“臣按照规矩去驿馆歇宿,遇到了文鸿胪寺卿,听他称有南召使节进京,驿馆只接待使节,臣便去另寻客栈,去得晚了,只在大车店找到了间空屋。” 圣上眉头微皱,程子安进京只有他一个主子,文士善明显是在为难他,斜乜着他道:“你在告状?” 既然被点明,程子安就不客气了,直言不讳道:“圣上,臣以为文士善是伪善,心狠手辣,小肚鸡肠,不配为官。” 圣上再斜了他几眼,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参奏文士善的折子,我派人前去查过。文母是不守妇道,文士善深以为耻,一边是孝道,一边是读书人的气节。当年的宅子起火之事,也众说纷纭,尚不能肯定。文士善前妻去世,京城人皆知晓他待其情深义重,散尽家财替其买贵重的补药,实在令人无可指摘。” 说到这里,圣上话锋一转,道:“文士善在明州府清正廉洁,将明州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江南道的赋税,一半都出自明州府。明州府的百姓都感念他,尤其是读书人,他开办了供穷人子弟免费读书的学堂,这些年明州府的文风日盛,是大周数一数二的富裕太平州府。大周如他这样的官员,着实难得啊!” 程子安愣愣听着,差点没吐血! 圣上虽先替文士善找补了一堆,其实他大致已经相信了,文士善弑母杀妻。 但是,文士善的政绩,的确在大周称得上数一数二,最重要之处,明州府是大周缴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