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口恶气, 大皇子如何能忍! 反正瞒不住,大皇子去找圣上, 将与玉娘之事和盘托出。 圣上气得怪吐血, 当即就将手边的茶盏,奏折,砸了大皇子一身。 “你个混账东西!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姓周, 天下姓周!你难道还缺女人?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就算了, 居然去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伎, 外室勾搭在一起!” 圣上破口大骂, 眼前阵阵发黑。 大皇子是他的长子, 对这个儿子,不知不觉间,对他要格外看中些,与二皇子三皇子比起来,不免多了几分严厉。 谁知严厉的结果,居然教出了这么个东西! 圣上对于儿子们的后宅,从来不会去管。 在他看来,男人嘛,贵为皇子,多几个女人而已,这算得什么大事。 但圣上却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们在外胡来,还生了孩子,混淆了皇家血脉! 大皇子心里的委屈滔天,梗着脖子回击道:“女伎又如何了?老二府里的汤氏,以前就是个花娘而已,到处去送花,往贵人府里钻。呵呵,究竟是卖花,还是不明不明卖身呢!我还是分得清轻重,至少没将玉娘的娘家人,全部塞进朝廷来,一个种花的低贱之人,居然做了堂堂的侍郎!京都牡丹贵,各种花都贵,大家都有样学样,盼着再种出一个侍郎,尚书,带着阖家全族鸡犬升天!” 圣上目眦欲裂,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里,嘶声力竭喊道:“滚,滚,你给老子滚!” 大皇子一扭身,冲出了承庆殿。 圣上坐在椅子里喘息,许侍中捧着茶,小心翼翼上前,低声劝道:“圣上,你可得保重龙体啊!” 圣上摆手,许侍中慌忙悄然退下。 外面天气阴沉,御书房里一片暗沉,静谧得只能听到他的沉重喘息。 圣上闭了闭眼,待缓过口气,吃了几口茶,将喉咙间那股腥甜之气,勉强压了下去。 旋即,一股深重的悲哀袭来。 他的三个儿子,在私底下动作不断,他其实清楚得很,只是视而不见,只当做他们兄弟友恭。 父强子壮,身下这把龙椅坐久了,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舍不得动一动。 另一方面,他又深深盼着,儿子们兄弟齐心,稳固大周的江山。 圣上苦笑,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三个年长的儿子们,已经图穷匕见,掩饰不住了。 笑完,圣上的神色又阴沉了下去。 无论如何,大周的江山,如今还是他的,几个混账跳得那般高,难道他们还敢逼宫不成! 圣上哑着嗓子,厉声喊道:“来人!” 许侍中赶紧上前,躬身听命。 圣上道:“此事交由亲卫去查!就是将京城翻出来,也要查个清楚明白!” 亲卫不同于禁卫班值,他们才是圣上的近身护卫。他们出手,毫无顾忌,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程子安对于圣上查明的案情,并不感到惊讶。心知肚明的案子,圣上要查,不知是给他自己,还是给他几个儿子,朝中某些大臣的震慑。 不过有一点好处是,顺藤摸瓜下去,二皇子被罚没了一年俸禄,禁足在府里,无诏不许出门。 大皇子与三皇子皆被罚没半年俸禄,被圣上当面申斥,前去祖宗皇陵,各自守了一月的陵。 至于朝堂的官员,户部蒋尚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