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丁差爷心道就是宰相来,也不敢拦着税银,他犹豫着上前,拱手见礼道:“不知何尚书来此,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只小的肩负重任在身,押送的是朝廷要物,要抓紧功夫赶路,还请何尚书让开道。” 何尚书笑道:“你们押送的,可是税银?” 丁差爷哪敢如实相告,脸色变幻不停,道:“何尚书......” 话音未落,何尚书手一扬,将先前拿着的符令抛了过来。 丁差爷手忙脚乱接住,符令乃是精铁铸成,上面刻着“兵”字与龙纹。只有一半,握在手上却沉甸甸。 待看清楚之后,丁差爷手一软,差点将符令掉在了地上。 他虽只是小吏,对此块符令倒也知晓一二。能刻龙纹的,定是圣上调兵的兵符! 何尚书道:“如今你可信了?喏,这里还有圣旨。” 一听到圣旨,丁差爷腿一软,赶紧躬身道:“是是是,小的眼拙,不识何尚书,还请何尚书恕罪。” 何尚书拿出圣上的旨意念了,道:“你们的税银,由我接手了!这批税银,圣上已经交给了西北兵做粮草!” 无论假传圣旨,还是劫税银都是死罪,丁差爷一下傻了眼,不知如何办才好,结结巴巴道:“这这这......” 何尚书皱眉不悦道:“这这这作甚!你随我回府衙,我同你们武知府说!” 丁差爷也没了别的法子,只能随着何尚书回了西洲府。 武知府得到消息,他亦没遇到这样的情形,整个人都懵懂着,出城前去迎接。 今年真是不太平,朝廷查常平仓的来过一次,好不容易对付了过去,“劫”税银的又来了! 无论究竟如何,武知府只能先行按耐住,迎出了城二里地。 谁知道,他在半晌午就出了城,等到天都快黑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路旁的茶棚里,武知府握着茶碗,碗里的热茶冒着热气,他的后背却发凉。 要是税银真被骗走...... 外面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武知府放下茶碗,陡地起身奔了出去。 何尚书与西北兵的杨将军,一起骑马到了。 武知府心底微松,他与杨将军向来彼此看不顺眼,看在何尚书的份上,脸上挤出满满的笑容,上前见礼。 杨将军手随意拱了拱,何尚书颔首还礼,道:“时辰不早,还请武知府领路,我们边走边说。” 天气严寒,武知府是坐马车出来,他暗暗腹诽了句武人,咬牙要来马,翻身骑上,落后一步走在了何尚书身边。 何尚书侧头,将旨意递过去,道:“我此行公务紧急,就劳烦武知府辛苦些了。你定当接到了消息,西州府的税银,圣上已经直接给了西北兵当粮草。” 武知府吃力伸出手接过来,打开看完,道:“既是圣上的旨意,下官当然遵旨。此事从未有过,还请何尚书给下官写一封领到的文书,下官好能向户部回禀。” 何尚书爽快应下,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过去,“喏,已经准备好了。” 武知府接过一看,心想定是早就盯上了税银。盯就盯吧,反正税银都是上交朝廷,如何用与他无半点干系。 收好能交差的文书,武知府脸上的笑容轻松了几分,道:“天气寒冷,何尚书远道而来,定要尝尝西北特有的马奶酒,吃些黄羊肉,顺道驱寒!” 何尚书颇为怀念地道:“我在京城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这一口了。唉,可惜实在太忙,今日先对付一口,办完圣上交待的差使再说。” 差使,什么差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