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并带走。 程子安上前见礼, 圣上冷冰冰道:“程侍郎, 你前去益州府办差, 差使办得如何了?为何此时方归?” 三人朝他看来, 程子安目不斜视, 回道:“臣已办妥差使,至于为何此时方归,臣想私下回禀。” 圣上一愣,此时蒋尚书语气不那么好道:“程侍郎,事无不可对人言,程侍郎前去办的差使,关乎着户部,还请程侍郎,将此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彼此之间免得误会。” 程子安笑道:“误会?何来的误会?蒋相并非工部的尚书,我要回的差使,当对着圣上,对着吴尚书。” 蒋尚书被程子安不软不硬顶了回来,恼怒万分,道:“程侍郎莫非知道对你的弹劾,你又要狡辩了?” 程子安好脾气地道:“蒋尚书,我方进京城,哪知道谁弹劾了我?蒋尚书这般说,好似我在朝中结党,有人将朝中的朝政大事,提早透露给我一样。” 这句话,比钱先前还要不客气。 结党营私,透露御前朝政消息,前者尚好,帝王平衡朝政,不怕底下的官员互相斗,而怕他们团结成铁板一块。 透露朝政御前消息,却是圣上的大忌。 明相此时打圆场道:“程侍郎,蒋尚书也是急了些。你同施侍郎一同前去益州当差,刚到益州,你就留了张纸条,自己先行离开,留下施侍郎一人,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差使,他如何能再办下去,只能先行回京。眼下夏粮之事还搁置在那里,蒋尚书之急,乃是急圣上之急啊!” 二皇子跟着道:“明相所言极是,程侍郎,你奉旨前去益州府,身负阿爹之托,如何能将差使当做儿戏,一言不发就走了?” 圣上见三人一致冲向了程子安,这时出声道:“你们三人,且先退下!” 三人神色各异,只能遵旨退下。 圣上这才看向程子安,道:“你神神秘秘,究竟有何事,悉数道来!” 程子安道:“圣上,并非臣神神秘秘,只臣累了,不想同他们来回推诿,打嘴仗。” 圣上气得一拍御案,骂道:“好你个程子安!” 程子安忙请罪,道:“圣上先前应当瞧见了,他们三张嘴,我只一人,实在吵不过啊!” 圣上脸上的怒意,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阴冷。 朝臣结党不可怕,端看谁与谁结党。 程子安道:“圣上,臣此去益州府,白日不停赶路,只用了六日左右就到了益州府出事的河边。到了之后,臣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解决了漕运船之事,恢复了河道通行。” 圣上眉心紧拧,不可思议盯着程子安。 程子安细细回禀了当时的情形,道:“其余船只能顺利同行,只有漕运船翻了。臣以为,事情已一清二楚,此事与水部无关。要说有关系,肯定是要推出水部来顶包。水部前侍郎孙凛直已被罢官,臣刚领了水部侍郎,要是被牵扯进去,实在是太冤了。” 施侍郎回京城之后,回禀程子安到了益州府,连府衙都未进,就一走了之。 接着,对程子安的弹劾,雪片般飞到了御前。 起初圣上还不敢相信,毕竟程子安并非不着调之人,他能做实事,让京城免遭损失,只这项功绩,就当高升,一个侍郎之位,着实低了些。 圣上念在他年轻,打算先磨炼他几年,没曾想,他竟然做出撒手不管之事。 前天施侍郎一路奔波回京,人都折腾得快不成样,却始终不见程子安的身影。 圣上又气又怒,失望至极。 听程子安这般一说,圣上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事情简单得很,漕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