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地继续蹭她。 费东给她发过信息,说聚会在晚上,连着地址也发了过来,特意告知他还有些事,或许没法过来接她一起去,让她自己先过去。 时间不早不晚,沈离干脆打算洗完澡再去,换了套看上去干净清爽的衣服。 手机放在客厅沙发,亮着屏的电话响过两次。 沈离吹完头出来,才听见手机铃声在响,那只狸猫好死不死就在手机旁边舔咬。 “哎!你这只猫!”沈离叫着想吓跑它,跑过去。 它被惊到,自己跑就算了还想叼着手机跑,一下没叼起来—— 咔吱一声。 屏幕咬碎一处。 “……”沈离走过去抢过手机,检查一下被咬破的地方,像被钉子钉入过似的,还有渣滓玻璃碎出,开机键也按不动,一股无名怒火腾升而起无处发泄,“你怎么跟你主人一样坏?” 也不知道刚刚打电话的是谁,不过也可能是费东来问她去没去。 好在有些现金在身上,她只能先打车送去手机店维修,另一边约好的聚会总不能放了鸽子。 所幸她记得发来的酒楼位置,顺道打车过去,凭着记忆跟前台询问了厅号。 因为人数在十几到二十左右,订的是酒楼较大的悦宴厅,位处顶楼。 前台指了个路,到了顶楼沿途的宴厅都有牌标,沈离看着一路找过去,找到牌标悦宴厅的双开门口。 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沈离站立了一会儿,放缓心态,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厅门。 晚八点一十四分。 特需单人病房,回荡着反复几次的机械女音。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英文覆上中文,冰冷的声音响过,坐在床头拨打电话的男人无瑕计数,固执地一次接一次打过去。 手机电量不足的响动跳出来,他终于放弃甩在一边,神色蒙上阴霾。 “啧……” 说好不骗他。 生怕出院当天打给她会有什么意外,怕她临时接不到电话,特意前一晚准备提前告知。 所以……其实连电话都不打算接了? 他说过他真的会相信。 所以她失言,他会疯。 接上一些电,他又翻出那日饭馆的录像逐帧观看,画面里跟沈离凑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眼熟的刘茵茵,另一个…… “这起案件的陈述人,有叫费东的吗?”电话打到律师那边。 作为了解整起案件原委的负责人,主要涉及案件的人员当然知道,律师没懂他真实用意,嗯了一声,“是一名男性,因为在事件中起头制服了犯案者,所以也在参与调查的人员之一,但我还没向他了解陈述详情。” “能联系到他吗?” 律师斟酌说:“能是能……但是案件进展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有必要啊。”陆长鹤脸上云淡风轻,凉薄都声音泛滥着森森寒意,“很大的必要。” 旧友会统共来了十几人,间隔这么多年,沈离看着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叫得上名字的都少。 菜上了一半,大家还在侃侃交谈近年发展,大多事业有成,或者还在钻研学路。 沈离一直不主动说话似乎更尴尬,看看周围,唯一相识较好的费东还没来。 “没想到旧友会还能凑齐那么多人,还有几个没到的吧?” “还有费东啊,当年半路保送跑掉的就他应了旧友会的场。” 更尬的是有人还对她印象深刻,谈到现今的话题就叫了她,“那是沈离吧?咱班后来入班的大美女?怎么光坐着不说话啊?” “上学的时候好像也不爱说话?” “人家一直都安安静静当美女学霸呢,现在呢?在干什么啊?” 一声接连一声问到脸上来,沈离只能迎难而上,“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目前还在申博。” 问话的略略惊讶,不过一想理所当然,“准备申博了啊,那挺好的,哪个学校?” 沈离应话:“北京大学。” 熟耳的学校,惊起一阵讨论,“哟嚯,咱班去了几个北大的吧?” “王娇是不是啊?” “哪有,我可没那能耐啊。” “费东也是吧?他当年保送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