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人捧场,“这话我得接上,你又是怎么分的?” 沈离先想到不是他兀然说出类同的话,而是旁人对他的称呼——陆总。 从没听过,很新颖的称呼。 从相见到现在,沈离才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曾经耳熟能详的“陆少”“陆二公子” 什么时候都见不到踪迹了。 他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沈离内心暗忖。 那等我行我素的不羁性子,不像是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去成就一个无趣的自己。 沈离自然而然会去好奇他,但某种层面来讲,他选择了什么,过得怎么样,确实也与她无关。 两人暗含隐晦的注视间,大家都在等着陆长鹤接话下去。 不曾想他气息松散下来,跟人玩对联似的跟上一句:“她太优秀了,我又不是个好东西,配不上她。” “……”沈离无语凝噎。 在这场只有四个人听得懂的对话里,两个在不断惊讶中继续惊讶,两个暗地里过招谁也不让着谁,剩下一堆看戏没看懂还捧场乐呵的背景板。 “我靠。” 良久静默下来的氛围后,有人发出第一声惊叹,“你俩谈的一个对象啊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听不懂,但这话相对着来品,像讲相声似的惹人逗乐,一声笑接着数声陪。 陈阳也陪着一起笑,尴尬得嘴都笑咧了,很想马上就拉着刘茵茵逃离战场。 后来几人点了许多酒水小吃,聊天的聊天,玩乐的玩乐,还有玩骰子拼酒的。 沈离几次被叫着陪一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某段陈年里的忠告。 有个人叫她喝不了多少酒,就不要让被人知道自己能喝酒。 酒场上,一杯陪上去就不可能只有一杯。 所以她次次用饮料代替,婉拒道:“抱歉,我实在不会喝酒。” 终于无人再为难她,无意一偏头,她看见某人隐在暗中的笑,似乎是对她的行为很满意,就像……他知道是他教出来的。 这种感觉让沈离很不舒服,没多久就借口去了趟卫生间,清醒清醒。 化了淡妆,不然真得洗个脸精神一下,沈离站在洗头台前,边搓着手,边仔细镜子里状态不在线的自己。 口红买的大牌,宣传说不沾杯,如今是粘的差不多了,沈离索性在一边抽张纸把剩下的颜色都擦了,衬托得妆容更素。 “还是这样顺眼些。” 沈离理了理散落的头发,正一转身,蓦然对上不远靠在门口处的熟悉身形,男人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半燃的烟,缕缕雾气往上飘散。 沈离怔忪一瞬,勾起一丝疏离的笑,“这里是女卫,陆先生不认字吗?” 夹杂深意的神色融在他冷硬的轮廓里,半眯着倾斜目光向她,“我只认你。” “……”她又是一哽,偏身扯了两张纸擦干手上水渍,“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对一个自己亲手甩掉的前任示好?” “不过我太优秀了,你配不上。”说到这时她正好将那团纸扔进了垃圾桶,对应着某种情景一般,利用他的话把他堵的沉默。 “六年没见,爱记事赌气的性子倒是没变。”那根烟夹在指间良久,陆长鹤一边说着就往嘴里递,想借此缓解一下可能的紧张,“所以,你的男朋友,是你信口捏造,还是——” “我真的有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捏造的?”沈离向他近了两步,天真无辜的眼神,真不像会骗人。 “……”那根烟递到嘴边顿住,眼神里的阴戾更深,送进嘴里咬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