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的愤怒。 她自己也是豪门大家培养出来的小姐,她知道在这样一个圈子里,所谓的豪门子弟更应该背负什么,她没有资格去规劝任何一方,但如果是她单方面的话,她更希望儿子快乐,所以她也并没有特别抵触陆长鹤去接触那样的职业。 柳雁不清楚他在赛车那个行业优秀到什么程度,她只知道儿子很喜欢,听到这话还是难掩落寞,“是啊,他还就是个死倔的性子,因为这事儿都不知道跟家里闹过几回了。” “如果……”沈离叹声,沉吟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还是想要自己选择的那条路,他想回到那个职业,您会支持他吗?” 柳雁低头无声,纠结地回答:“我希望他快乐,但那样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烦恼,他那个脾气也是随了他爸,一根筋,谁也说不动谁。” 所以更多的烦恼,指的就是陆丰吧。 其实这就是个悖论的问题,无论站在哪方思考,都可以自圆其说。 陆家是什么样的地方,陆丰这个一路历经血雨腥风爬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成为家族的瑕疵。 “好啦,您也不要太烦恼了。”沈离安慰地拍拍她,喝口牛奶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去,就匆匆从沙发上拿过背包准备上学了,“我要走了,您慢慢吃。” 她挥手打完招呼,换鞋子飞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门口。 前脚沈离刚走不久,电梯门后脚就叮地一声打开。 少年迈着疲惫的步子,活动着筋骨,一身倦怠缓慢走向餐桌。 柳雁一抬头就看见他一头凌乱的头发,整个人走过来,还裹挟着丝丝难闻的酒气,不禁皱下眉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儿影子没,还有你身上都是什么味?昨晚又上哪里混去了?” 他很娴熟地拿了一杯没人喝过的牛奶喝了一口,缓解一下隐隐的胃疼,又顺了一块面包咬,才抽空回答柳雁:“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迷迷糊糊的就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就醒了,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好像只有那只蠢兔子各种折腾。 “你今天要去学校吗?”柳雁问,“小离子刚刚走,你一会儿自己开车去。” “刚走?”陆长鹤视线望向空荡荡的大厅门口,失笑说,“那跑的还挺快的。” 柳雁看不懂他意味深长的意思,“还不是你自己磨磨唧唧。” 陆长鹤毫不在意,“我又不去学校。” 柳雁凝眉,停下动作来看他,“你又怎么了?” “干嘛这幅表情?”陆长鹤干笑两声,“我不去学校又不是一天两天,去了也是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绩是什么样。” “那你打算去哪里混?”柳雁说,“你得告诉我你的去向,不能跟之前一样,跟你爸吵个架就消失十天半个月,哪天你死在外边儿都我都不知道。” 陆长鹤知道她在忧心自己,但他不是喜欢氛围变僵的性子,还在拿这话开玩笑,“我要死外边儿那得是头条新闻啊,你肯定能知道。” 柳雁忍住打他的心思,“就你嘴贫。” “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陆长鹤就着牛奶把嘴里的面包咽干净,“原来的车队又联系我了,我打算这段时间回去处理一下。” 柳雁差些被噎到,“你什么意思?” “最晚……高三结束前,我会回去。”他表现的很平和,就像当初当着他爸爸的面和赛场断开关系一样,仿佛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决定。 柳雁半天没有回过神,“怎么这么突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