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发生了,并且很大可能与他有关。 不妙的预感骤然产生。 他跟着人群往前走,远远看见一圈村民围在一户人家门口,人群中隐隐有妇女的哭声传出,旁边有人劝慰她节哀顺变。 昨晚死人了,死的是一位村民。 林予星内心一个咯哒,联想到昨夜隗叔三人的异动,不安上升至顶峰。 人群中中拨开一条道,村长从另一个方向姗姗来迟,他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尸体,反而敏锐地发现了人群中某道身影。 青年着淡青色长衫,身姿玉立,如鹤立鸡群,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到底不是本村人,哪怕嫁进来久了还是养不熟。 老人浑浊的眼底划过厉色,再抬头时还是那副威严稳重的神情,走到妇女面前安慰她。 妇女跪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高文你好狠的心啊,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可怎么活呀?”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予星心头一跳,这不是昨天来通知他的人吗? 村长叹了一口气,“还请节哀顺变,事发突然,高文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突然?”妇女声音上扬,“哪里突然了?” “高文是惨死的。”她冷笑一声,“他昨天只见过一个人。” 她还不知道当事人已经在现场,“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就……” 村长厉色呵止她。 她这才悻悻闭嘴,神色间仍不服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定然是他伙同那帮外乡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流下两滴泪,“我们家高文是个可怜的。” 村民们纷纷发出唏嘘。 “的确,高文去找林老师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还林老师呢,算是哪门子的老师?” “你们可别平白污蔑人!” 一道熟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林予星回头,竟然是消失一早上的段榆景。他此刻哪里还有平时的害羞结巴,面对村民们投来的目光,语气铿锵有力。 村民们正想破口大骂,随着人群散开,那道被遮挡的修长纤细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这群村民们顶多背后蛮横,否则当着林予星的面不会只敢阴阳怪气。如今被撞破,不少人脸上的神情骤变。 有尴尬,似乎还有别的情绪,好像是……恐惧? 他们在害怕他,为什么? 这份恐惧隐藏在外强中干的壳子里,不少村民挂不住面子,“那你说说不是他干的还会是谁干的?” “你这么维护他,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村长比他们沉稳多了,接受不了眼前的混乱,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胡闹!” 他在荒山村的名望极高,一开口低声议论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村长走到林予星面前,笑容关切,看起来并没有受闲言碎语的影响。 “林老师,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这是在试探他在不在场? 可是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承认,林予星满腹狐疑,直言自己睡得很好。他仔细观察着村长的神情,以他的段位完全看不出端倪,倒是村民们脸上的表情有迹可循。 “你骗人!”妇人恶狠狠地推开人群,站到林予星面前,“分明就是你害了他,我要你替他偿命。” 愤怒使她抄起一把锋利的镰刀,上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乡下人经常干农活,加上她情绪激动,爆发之下力气奇大无比。 村民们各个面露惧色,朝后退去。 锋利的镰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寒光,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小麦色的手轻而易举掣肘住妇人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村民们中发出躁动声。 “哈牧。” “是哈牧,他怎么来了?” 挡在林予星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宽腰窄肩,兽皮斜裹在精壮的上半身,蜜色肌肤看起来强壮健康,有种不一样的性感。 哈牧深褐色的瞳孔扫过林予星,神色格外冷漠。他的面孔昳丽深邃,小辫垂落在胸膛前,少数民族的异域风味十足。 他松开手,妇人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镰刀掉落在一旁。她许是知道报仇无望,竟嚎啕大哭起来。 好快。 段榆景将伸出去钳制妇人的手收回来,心中惊叹,村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好涩!这个肤色差我直接斯哈斯哈。】 【好耶!新的一天,新的老公!】 【支持星宝开后宫!】 林予星向哈牧道谢,对方只冷漠地睨了他一眼,薄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