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自杀了。” 说着,房东哭起来,“所有人都是帮凶,都是帮凶,都是帮凶……” 说到最后,只剩下无意义的反复呢喃声音,房东慢慢扶着墙根蹲在地上。 king俯视着失声痛哭的房东,从他的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 故事中,从始至终都少了一个人—— 男主人和女主人那个长大成人的孩子。 钥匙上标注了房间号,king轻松用钥匙打开了a03,“啪”,摁住开关。 昏黄的灯光骤然亮起。 不同于林予星早上看到的清冷简约,房子到了晚上俨然变了一副模样。初一打开门,一股难闻的腐朽气味传出来。 昏黄的灯光照在室内,灯泡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声音,显然电路不好。黯淡的光映照在家具上,窗帘紧紧拉着,密不透风。 整个屋子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犹如恐怖片现场。尤其是时亮时暗的灯泡,总叫人疑心是不是会有鬼跳出来。 king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次卧的房门。 如果说,林予星上回只是看见了木质房门上的凹陷,以及门板上褐色的污渍。那么,在昏黄的灯光下,赫然是暗红色的血迹,纵横在坑坑洼洼的房门上。 血迹深浅不一,颜色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间沾染上去的。 king回想起了房东的说法,男主人有家暴的倾向。 房门上惨烈的痕迹,让人看了不禁胆寒,也足以还原出现场。 皆是罪证。 而这扇房门后,king缓缓将目光落在房门上,猛地一脚用力,不知是房门不坚固,还是先前已经受过太多打击,摇摇欲坠,竟轻易被踢开。 如果说房门外的景象尚且让人胆寒,次卧内的景象堪称人间炼狱。 房间内大多数家具上都坑坑洼洼的,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上,地球仪、笔筒、羽毛球拍…… 几乎所有物品上都沾着血迹。 除去往日的创伤,这里显然经历过一场激战。 最引人注目的,是次卧中间的一大滩干掉的血迹,旁边散落着一根高尔夫球杆,血迹下的地板凹陷进去。 不用多言,进来的人足以还原出现场。 赌输后的男主人伤心失意地酗酒,回来后气势汹汹找到房间内正在温习功课的儿子。由现场的痕迹可以推断出,儿子进行了激烈地反抗,父子两扭打在一块。 斗争过程中,次卧内的东西全部撒落在地上。匆匆赶来的女主人尖叫着,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一旁垂泪。 又或许,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直到—— 一方抽出高尔夫球杆,狠狠用高尔夫球杆击打在另一方的后脑勺。女人眼前一热,她伸手去摸,是滚烫的鲜血溅在了她的眼睛上。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胜利的一方将另一方踩在脚底下,狠狠揪住另一方的头发,发狠地将他的头颅往地上砸。 女人彻底崩溃了。 她扑上来,哀求男人的放过。 这场单方面的屠戮,刚刚开始。 她亲眼目睹父子残杀,两个生命中对她来说最重要的男性互相残杀,最终导致另一方惨死在她的面前。 这个失声痛哭的女人终于鼓起了勇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king想象出来的画面,或许现实还要更加残忍。他整整沉默了几分钟,才走出这个未曾被打开的房间。 进入卧室时,他注意到门框上的刻痕,林予星曾经在这里比划着,嚷嚷着前任主人的孩子应该比自己高。 每一道刻痕,记录着孩子长大的点滴,印证着这一家人曾经的幸福。可是在这一刻看来,又是如此嘲讽。 主卧比起次卧,倒是十分整洁。 king翻遍了卧室,从抽屉里找出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有些人他十分眼熟,江家的江生,另一名,king的视线落在青年漂亮的脸蛋上。 照片上的青年一如既往,唇红齿白,桃花眼昳丽招摇,可是比起现在的林予星来说似乎少了点什么。 空有一副漂亮皮囊。 其余皆是年龄差不多的男生女生。 引人注目的是,这些鲜活的青年少女们脸上,都画着鲜红的叉,宛若怨毒的祭祀。只有林予星除外。 “连你也对他感兴趣吗?”king喃喃道,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在振动。他拿出来一看,正是当初派去调查沈温书的手下。 “少爷,您要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手下的声音有点迟疑。 “嗯?” “沈温书当初得罪的正是林家夫人,您的伯母。”手下边说边滴汗,整个人战战兢兢。 “他为什么会得罪伯母?”king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林夫人一向是个厉害的人,否则也不会能将大权死死攥在手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