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践,和他恋爱,和他做爱。 她被骗走了身体,也骗走了心。 她是个大傻逼。 阮芙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从来都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主人啊。 再也不想相信他,阮芙夏起身去洗澡,用清水冲去他留下的痕迹。 …… 同一时刻,廖昭杭跌跌撞撞走出家门,脑子里循环着她离开时的画面。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不想就这样分手,至少不该在她受伤的时候结束。 他们之间,不该是今晚这样的结局。 他要去承认错误,向她表明他的悔意,就算她不原谅,那他也死得明白了。 阮芙夏讨厌冷战,越拖一刻,他们的关系就裂得越深。 廖昭杭什么也不想了,冲进夜风中。 - 阮芙夏从浴室出来,情绪已稳定许多。 爸爸给她转了钱,让她在崔姨请假这几天,自己出去吃好吃的。但她已经一晚上没有吃东西,哭得浑身没有力气,走路都眼冒金星。 阮芙夏没有胃口,翻看完和爸爸的聊天记录,又强撑着去厨房找东西吃。 走到冰箱前,门被敲响,她顿住,失了打开冰箱的欲望。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那个专门来倒胃口的人。 阮芙夏扭头要回房间,忽地,门外传来一声“小夏”,低哑而带鼻音,她一滞,回头看了看深棕色的大门,狠咬下唇,毅然走了。 门外的廖昭杭涩然垂眸,又敲了几下,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夜已深,小城安静沉睡,家家户户熄灯入眠。 他不想离开,他没有离开的意义。 他在黑暗中面对着紧闭的大门流泪,喃喃道:“小夏,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簌簌地从耳边吹过。 夏夜的风微凉,但绝算不上冷,可他感觉如冰霜刺骨,忍不住打起寒颤。 怅然若失的感受如潮水漫涌心头,他全身空落落的,浸泡在沉重的黑夜中。 心脏绞痛,一切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的黑色房间。 外面的世界是巨大的囚笼,只有那扇门才是出口。 可是他要走不出去了。 廖昭杭流着泪俯下身。 那样高大的少年,就蜷缩在她的家门口,像只大型犬一样。 他趴在地上,沉在黑暗中,太阳穴紧贴地面,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缝里的一隙微光。 只有那道缝隙才有新鲜的空气、温暖的光源,犯错被囚禁的那一夜,他便是这样度过。 阮芙夏没再听到敲门声,她累极了,身体疲倦不堪,脑袋沾上枕头,没过多久便沉沉睡着。 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和她说话。他温柔地叫她“小夏”,喊她“宝宝”,严肃时,也叫她的全名。 他教她做题,他的怀抱很暖,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只是梦了一会儿,?她的鼻子又酸了。 那人还在念叨,说“小夏好可爱啊”,她潜意识里认为那是假话,睡得很不安稳,挣扎着在半夜醒来。 不愿再回忆,阮芙夏捂着眼缓神,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翻身,肚子咕咕响,饥饿感比睡前还明显。 她打开手机,在软件上点外卖。 凌晨还在营业的店铺少,最近的一家也在四公里外,阮芙夏等了二三十分钟,终于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 她快步跑去开门,小哥一脸戒备地盯着角落。 阮芙夏顺着他目光看去。 她家大门旁边,蹲坐着一团渗人的黑影。 阮芙夏惊了惊,很快恢复淡漠的表情。 小哥问:“要我帮你报警吗?” 阮芙夏接过外卖,摇头:“不用管他。” 如此,小哥骑着电动走了。 阮芙夏准备关门,忽然间,余光里的黑影动了,他像黑色的大虫般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抬起,卡住了门缝。 阮芙夏动作不停,面无表情用门挤压他的手指,那清瘦的指节肉眼可见被夹得凹陷,他不吭声,反抓门框更紧。 门离关闭仅剩浅浅的缝隙,他们之间只有一束微弱的光,阮芙夏盯着那用力到泛白的指甲,骂了句“疯子”。 她开门,想叫他“滚”。 还没出声,他扑通跪到了她面前。M.hZGjjX.CoM